“坦白从宽,抗拒从严。”陵珩兮冷冷道,“喻慎,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
“你想知道什么?”喻慎不带停顿的走近,在陵珩兮面前坐下。在来见陵珩兮之前他就想好了该告诉他什么。他不应该这么早抽身来早陵珩兮的,他了解自己的爱人,得知事情真相后绝不会袖手旁观。但即使知道绯闻是假的,他还是在看到的一瞬间很愤怒,他想见他的爱人,他无法拱手相让。
所以他冲动的回来了,在这关键的时刻。
“所有,你瞒着我的。”
“阿珩。”喻慎突然唤了他一声。
“嗯?”
“算了。”喻慎浅浅一笑,“我从头开始讲。”
“算了?什么算了?”陵珩兮眯起眼睛。
喻慎突然低头吻他,他们很久没有亲近,这下都有些控制不住。吻了很久,陵珩兮才恢复些理智推开喻慎,“不准耍美人计。”
喻慎抹了抹他通红的唇,接着打开了房间的天窗系统,璀璨的星光洒了下来,他声音轻轻的,温柔道,“从我的妈妈说起吧。”
他的神情看起来很难过,他大概是不想回忆这段过往的。面对这样的喻慎陵珩兮又心软了,简直没脾气,他伸手搂住喻慎的腰,将自己靠进他的怀里,听他一击一击的心跳。他想,我真是个恋爱脑。
独一无二的玫瑰
喻慎最开始的记忆是一个孤零零的舞台,黛菲娜总是在上面转圈,黑色的长卷发顺着华丽的裙摆飞扬。她喜欢将所有灯都打开,明亮得令人眼睛生疼,无人审判她的舞姿好坏,因为观众只有一人。
直到午夜的钟声响起,她才会走下舞台,然后轻轻笑一下,捂住喻慎的脸,“宝贝,不要说话。”
接着站岗在门口的bate会恭顺的送他们回住处,那是栋漂亮房子,可以照到阳光,一年四季开满了鲜花,还可以看到街上热热闹闹的人群和动物;那也是座牢笼,黛菲娜是被眷养在其中的金丝雀。
金丝雀的主人会在每个月的十五号来探望她,每当这个时候,黛菲娜就会打扮得花枝招展。她年轻貌美,芳华正茂,美得令人难以直视。
季予文喜欢她这样讨好自己,尤其是看到她那张美艳的脸上做出卑微讨好的神色。那和他亡妻黛菲娜公主一样美丽不可方物的脸,甚至于她的名字,也被自己改成了黛菲娜。
季予文在这里呆的一晚上,是黛菲娜最雀跃的一晚上。她会缠着季予文给自己买东西,也会同季予文抱怨很多生活的不开心,最后说道不想要成为耿宸珠的实验对象。
而后者只永远保持着高高在上的嘲弄,像对待宠物一样抚摸黛菲娜的脸,“不怕她,下次让换个人过来。”
季予文走后,黛菲娜就会去各大商场买买买,买来一车又一车的东西,然后再下次买买买的时候一车又一车的扔掉。
她总是穿着最昂贵的高定礼服去观看舞台剧,总是用最华丽的打扮在商场和购物中心里盛气凌人的呆上一整天。
那是金丝雀少有的可以透气的活动。
季予文不允许黛菲娜交朋友,不允许她工作,不允许她的脸出现在任何网络里。她身边的bate保镖总是形影不离的看着她。她想跳舞,只能在深夜无人的剧场里。
唯有面对耿宸珠的时候,黛菲娜特别不一样。
喻慎很早熟,他记忆力很好,几乎是过目不忘。但黛菲娜不喜欢他和其他人交流,他就沉默。无视保姆、早教师们和他的所有交流,直到医生诊断他为自闭症。
每隔一段时间就会有个女alpha来给黛菲娜和他抽血,alpha看起来美貌又冷漠,看着他和黛菲娜的目光毫无感情。
很多年后,哪怕是在照片上,喻慎还是依靠着熟悉的眼神一眼就认出了那个人,耿宸珠。
黛菲娜对耿宸珠害怕又渴望。
她害怕耿宸珠,每次抽血的时候就像受到惊吓的兔子一样颤抖。她渴望耿宸珠,但她从不向对季予文一样试图讨好她,也不像对其他人一样傲慢又抗拒她。
每次见面黛菲娜都用一种似乎哀求似乎控诉的眼光看着她。
偶尔,耿宸珠会问她,“你有什么要说的?”尽管语气很冷淡。每当这个时候,黛菲娜总是欣喜得很明显,像一个被夸奖的小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