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并不想参与你们陵家之间的事,我内心是支持你的。”沈悠无意识的抽关钢笔盖,这是她谈判的习惯。
“你当初和爸爸离婚之后,他给了你他收购沈家的所有股份和十家医院两个研究所,但是直到今天你还是不能做沈家的主。”陵珩兮解开领口的扣子,卷起腕口袖子,同样翘起二郎腿看着她,“这些年,我收购了不少沈家的股份,加上那些你能就握住沈氏制药一半以上的股份,沈家从此就是你的了,妈妈。”
“你真是令我惊讶。”自从当年被陵段安摆了一道,沈氏差点易主,从此沈老爷子小心翼翼,决不允许家里人出售股份。
“我想要换你手上所有郁安的股份。”
沈悠手上郁安的股份不多,但郁安的股份要比沈氏值钱多了,她反问道,“你有多少?”
陵珩兮说了一个数,沈悠不满,陵珩兮手上的股份加上她的只有51,不能让她取得压倒性胜利。
她说,“这两价值不对等”
“我们交换的不是股份,是机会。以物易物很公平,妈妈。”陵珩兮轻笑,“这可能是你离沈家家主最近的一次。”
听出他话里有话,沈悠问道,“你还想和谁交易?”
“陵九公爷。”按辈分来说这人是陵段安的叔叔,陵珩兮的叔公,但年纪比陵段安还小。同时也是陵氏制药的总经理。
当初陵段安计划收购陵氏集团,之所以搞沈氏,就是打算在医药行业布局和陵氏制药打擂台。但陵氏集团由于资金问题溃败得太快,让他比计划提前了一年收购完陵氏集团。他发现即便收购完陵氏,仍旧难以完整控制陵氏旗下所有产业,必须有取舍,于是立即调整了策略。陵段安的想法很直接,既然不能彻底控制陵氏制药,那就绝不能让它一家独大,让陵家的人有机会反弹。所以哪怕陵氏制药当时名义上是他的企业,他也放弃了用股权胁迫沈家,转而联姻扶持其和陵氏制药共分市场。
当然时至今日,陵氏集团已经是郁安的一部分,陵段安真正是说一不二的存在。可两家制药公司的竞争到现在一直都在,陵珩兮手上沈氏制药的股份对陵九公爷的诱惑并不比沈悠小。
沈悠思虑一番后同意了,“不过我这点股份并不能影响大会的决定。”
“不着急妈妈,股份转移的事慢慢来。”陵珩兮眨眨眼,“你只需要在会上站我这边就行。”
“只这是当然。”说完公事说私事,沈悠站起来和陵珩兮拥抱,“你最近瘦了。”
“是全天下的妈妈都只有这一句台词?”陵珩兮挑眉,“但我确实有个困扰。”
“我和喻慎结婚七年,我们的性生活也没有问题,但我一直没有怀孕。”看起来是有些苦恼。
沈悠想了想,还是没有实话实说,她委婉道,“关于要不要孩子,你们还是慎重一点。”
但陵珩兮只当她说的是责任方面,两人又说了些生活的事,分别去忙了。
和沈悠分开,陵珩兮去见了陵九公爷,同样提了沈氏制药股份的事,他把交易条件放低,希望陵九公爷能在会上站他这边。大会就在两天后,至于事后他手上的股份交易还得慢慢谈,成不成另说。
一个周末足够陵珩兮见不少人了,他手上大牌不多小牌不缺,换一个预算表态还是简单的。
周二上午陵珩兮和喻慎带着团队杀进郁安集团总部八十八楼大会议室。
他的团队坐一边,郁安的股东们坐一边,其中陵氏的老股东们因为年纪大来得不多,都用的视频通话。他亲妈视频都不开,直接让秘书过来代表她对陵珩兮无条件支持,在外人面前表示一种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