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古代的调料要少上一些,于是调出的味不如现代的丰富,可却能将鸭肉的香味完全保留,十分鲜嫩。
苏宛唤来小厮,问道:“可有青瓜丝,葱丝和白面皮?”
“回这位客官,庖厨应当是有的,客官稍等。”
不一会儿,小厮便将一盘白面皮和一盘青瓜丝与葱丝端了上来。
苏宛拿起一张面皮在手中摊开,放入几块鸭肉,再放入一卷葱丝与青瓜丝。将面皮裹好这些菜后,她握着这一卷面皮往酱肉丝的碗里一沾,咬上一口,顿时口中盈满了面皮的甜味、鸭肉的咸香与葱瓜的清爽,口感丰富,满足道:“烤鸭就该这般吃才好!”
苏宛这般吃烤鸭的法子,周围的人皆是没见过,觉得十分稀奇,又见她吃得畅快,似是在享用什么人间难得一寻的美味,众人便都心动起来,唤小厮也给他们上了与苏宛一样的食物,学着吃了起来。
以往他们都只懂得单独品尝这烤鸭脆香,如今结合了面皮、葱丝、青瓜这三样味道之后,竟是未想到烤鸭的风味不仅未被淹没,反而被激发得更加香浓了。
一时间,点了烤鸭的客人都开始有样学样地用面皮卷起了烤鸭与菜吃,这酒家准备的面皮与菜自然不是用来就着烤鸭吃的,不过多久,便端不出多余的给客人了。
苏宛倒未发觉身旁的这些状况,手拿起了筷子后就未放下过,将一个个菜尝了过来。
她好久没吃上这般口味的菜了,今日可得吃到尽兴才行。
她闷头吃着卤煮,正伸手准备夹一筷肉丝,余光瞥见一身着雪青色袍子的人走到自己跟前。
苏宛抬头看去,桌前站了一位公子,这公子有着一双丹凤眼,眼神犀利,似是能够将人看透。
他半挽着发,发上插了一支金簪,手上还缓缓摇着竹骨扇,向苏宛道:“这位姑娘,方才可是你点的面皮、青瓜和葱丝?”
苏宛拿起帕子擦了擦嘴,点点头道:“是我,公子可有何事?”
这公子冷笑一声,从旁边一把扯了个椅子过来,说道:“姑娘莫不是来砸我生意的罢,说罢,你是哪个酒楼或是食肆的,竟敢把主意打到我玉京酒家的头上,明日不砸了你家店本公子就不姓骆!”
“这位公子怎的如此蛮横无礼,我等来你这店里用膳,可不是来听你不分青红皂白叫骂的!”程洲沉下脸色,语气冰冷地道。
苏宛怕这二人一来一回吵起来,急忙道:“我不是哪个酒楼食肆当事的,就是来这酒楼进食的,公子你定是误会了。”
“误会?”骆闻将竹骨扇往桌上一扔,“你这面皮包烤鸭的吃法可在我店里传开来,若不是你想揽客去你家店里,你费这么大心思做什么?”
苏宛一听,才终于明白发生了何事,一脸冤枉道:“这真是个误会,我吃这烤鸭一直都是用面皮包着吃的,也并未想过向旁人宣扬一番。我也不在什么店里当事,我不过是一书院的小厨娘,领的是书院给的俸禄,就算揽了客,这书院的食堂旁人也进不去呀,是不会影响到玉京酒家生意的。”
骆闻见这姑娘神色诚恳,再观了几眼,又觉得她这通身气质也不是什么食肆里打杂的,长相也乖巧,应当不是在骗人。
可他是个最爱无事生非,不甘罢休的性子,只见他眼珠一转,笑着道:“既我误会了姑娘,骆某给姑娘在这赔个不是了。不过姑娘既是厨娘,又能想出烤鸭此等惊艳众人的吃法,想必厨艺不凡,不知姑娘是否敢与我玉京酒家的大厨比试一番?”
程洲早已不奈这骆公子在这喋喋不休,面色不善道:“既是公子的不是,公子怎还好意思提要求?如若公子没旁的事了,还请离座罢,这玉京酒家景好菜好,就是人,有些坏了招牌。”
“这位公子倒也不必着急,骆某的话还未说完呢。”骆闻笑意更甚,“若姑娘赢了我家大厨,今日这桌菜,就算我骆某请二位吃的了,不仅如此,姑娘以后只要踏进玉京酒家,骆某都不会收姑娘一分钱。不过,若是姑娘输了,便得离了那方舟书院,来玉京酒家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