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统想到自己每天夜里的紧急避嫌,只能无奈地摇着自己的机械脑袋,晃晃悠悠地蹲回属于它的房间。
伊尔西看着越来越忙碌,越来越事无巨细的白榆。
某个午后,夕阳晕着远山的轮廓,他终于捏了捏白榆的脸,忍不住说道:“白榆,刚一个月,我什么什么事情都没有,你不用这样。”
“为什么不用呢?”白榆放下手中的小番茄,十分熟练地蹭到伊尔西身边,双眼变成圆润的弧型,仿若自言自语般说道:
“但是我就是想和你在一起,恨不得每时每刻都能看见你。”
“以前没有合适理由和机会,但是现在有了,我想好好照顾你,最起码…”
白榆自顾自地说了很多,但是伊尔西听着白榆的话却并未感觉轻松:“这才第一个月,时间久了你会腻的?”
“我不会!”白榆仿佛听见了什么不可思议的话猛地一下子窜起来,然后好似想到了什么,眼睛眨了眨,看着地面有些慌张地轻声说道:
“是你觉得我烦了么?”
伊尔西抖了抖嘴唇,夕阳映着垂头丧气的白榆好像一条湿漉漉的小狗,他叹了口气将白榆一把搂在怀中:“怎么可能,我只是担心这样影响你正常的生活。”
听到否定,白榆好像终于松了口气,他又懒懒地靠回伊尔西的身边掰着手指头说道:“这就是我的生活啊。”
“你,我,阿统,还有我们的虫崽。”
“我的生活乃至生命就是由你们构成的。”
这个时候伊尔西突然意识道:虽然是自己怀孕,但是好像白榆才是更紧张更焦虑的那一个。
他突然想到米达尔前一段时间和他科普:
“孕期很可能出现焦虑,过分紧张等情绪,严重可能还会伴有呕吐或者失眠,学名叫做产前焦虑症。”然后米达尔话锋一转:
“以我对你的解,你前期应该不会出现这种症状。”
“但是在我看来,白榆冕下就不一定了。”
“毕竟我可是医学,心理学双学位。看虫很准的。”
米达尔的话在耳边萦绕,自己那颗砰砰直跳的心脏不禁翻滚起甜丝丝的暖意,连带着灵魂都开始战栗不已,他又听见怀中的少年说道:
“至于其他。”白榆顿了一下,手比划出一个圆形:“我的心脏一共就这么大,或许是你们太重要了,所以衬得其他都无关轻重。”
“我也是。”伊尔西将白榆抱得更紧,在耳边又重复了一遍:“白榆,我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