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尔西不解地看着一虫一统打着哑谜,但没有出声询问。毕竟如果真是他的不想听到的答案,他不确定自己在不适期会不会做出来其他事情。
白榆好像对这次出行格外重视,他穿上了黑色的西装,袖扣是黑曜石,就连头发也用摩丝细细地打理了一下。
伊尔西压下心底的不平静,他不知道白榆到底要去见谁,又是谁会让雄虫如此在意形象。
他们俩虫一统登上白榆的飞行器。
用白榆的话来说,星河集团总裁的飞行器满大街都认识,估计飞不出两里地就得被媒体围住。
还是他的比较好,好几年前的老款式,任谁都不会想到几年会载着如今风头最盛的a级雄虫和帝国首富。
白榆一路少有得沉默,就连一向最闹腾的阿统都默不作声地呆在角落。
飞行器十分低调地飞到了和卡尔定好的位置。卡尔派来的雌虫递给白榆一个简陋至极的盒子,里面就是嚣张了一辈子的蒙格利的骨灰。
白榆对雌虫道了声着谢谢,再对面惊慌的“不敢”声中回到了飞行器上。
“这是?”伊尔西看着被白榆扔在地上的盒子,心里其实有了猜测。
“蒙格利的骨灰。”白榆的语气有些冷,好像提到这个名字都是一种人格侮辱。
伊尔西抿了下唇,还是问出了他一直压在心底的疑问:“为什么是火化?”
在虫族,只有罪大恶极或者无虫收敛的虫子才会送去火化,在他们的文化中,火化代表着挫骨扬灰,万劫不复,再次投胎也只会是没有神志的星兽。
“因为……”白榆握着方向盘的手一紧,却没有直接回复伊尔西的问题:
“8年前,我被你从126星救回来后在医院里昏迷了好久。”
“等我恢复意识后……”
白榆停顿了一下,眼眶在瞬间竟泛起了红,他自嘲地说道:
“蒙格利以没照顾好雄子为由,把雌父的骨翅活生生剥落。”
伊尔西呼吸一凝,他好像猜到了什么,但现实只会比他猜到的更加残酷。
窗外的景色从高楼大厦渐变到荒无人烟,从金属的光泽过渡到生机盎然的绿色,与此同时白榆的语气也从自嘲转变成了死寂:
“我太弱小了,甚至都没有奇怪的虫
阳光从树叶的缝隙间洒落,白榆看着那处静静立在那里的石碑,扬起一个灿烂的笑容。
一些事情已经过去,他要和伊尔西一起迎接新的未来。
“雌父,放心吧,我会好好生活。”
“我们下次再来看您。”
白榆和伊尔西牵着手,靠在一起往山下走去,他们迎着阳光,背影被拉得老长。
所以他们都没有看见,一直沉默的阿统在他们转身离去后用伸出机械手悄悄摸了摸石碑,它声音很轻很轻:
“主人,放心吧,我会把小主人照顾好的。”
说完他咕噜着滑落追上了白榆和伊尔西。
“主人!先生!你们等等阿统!”
一个小小的影子立在两个颀长影子的旁边,像极了一家三口。
下山的路格外好走,不一会变看见停在原地的飞行器。
只不过白榆银白色的飞行器旁有停了一架比他款式还要老旧的飞行器。
一个虫子斜倚在上面,银灰色的头发在后脑勺扎了个小揪,带着墨镜,叼根烟,穿着松松垮垮的衣服,脚边还有一捧含苞待放的花。
虫子看见从山上归来的“一家三口”后立马直起身,然后十分自然地朝他们挥了挥手。
“你是谁?”
白榆停下脚步,挡在伊尔西面前,谨慎地看着眼前这个奇怪的虫子。
“哎呀!”奇怪的虫子做了一个很夸张的表情,他向前挪了两步,来到白榆和伊尔西的正前方说道:“真巧,真巧,在这里能遇上你们。”
白榆眼中的警惕更甚,只不过还没等他做出下一步动作,面前的虫子就继续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