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则是心情颇好的看着自家乖徒弟手足无措,唇角还噙着一抹笑。
华清棠的呼吸总算是平稳了下来,但问题是,他还是不知道怎么跟温玉沉说,要他跟自己进行下一步。
他几次张口,都没能把话说出来。
这要怎么说?
难不成要他说师尊,我们洞房吧。
还是说,师尊,我们该行周公之礼了。
这两句话无论哪句,他都无法宣之于口。
眼看着华清棠慢慢把自己变成一只煮熟的虾,温玉沉终于不再逗他,托起他的身子,将他轻放到床榻之上。
帘子顺势将他们二人遮挡了个彻底。
“…师尊。”华清棠很喜欢叫他师尊。
“嗯,为师在。”
华清棠的手被他紧紧扣住,额间的印记骤然发烫:“唔…!”
视线晃动,他恍惚间看见了温玉沉的锁骨上也带着那印记。
只是他未曾瞧见那印记之下的红痣。
不知怎的,他忽然很想找到那颗被印记掩盖住的红痣,于是,视线下移又被迫扬起,白皙脆弱的脖颈就这么暴露在温玉沉的眼前。
“我…我找不到了…”华清棠的声音断断续续,隐约带了一丝哭腔。
“找不到了…”
凌乱的发丝毫无章法的遮挡住华清棠失焦的双眸。
温玉沉问他:“找什么?”
华清棠无意识的摇晃着脑袋,沙哑的嗓子不等说出下话就又被迫终止,生生咽了下去。
只有细微的、破碎的呜咽声持续不止。
好在房内有结界格挡,旁人听不到,也无人知晓他们这等见不得人的关系如此激烈的向彼此探去。
华清棠没有留宿,温玉沉也不打算让他留下来。
屋内还萦绕着华清棠残留下的椿花熏香,他看着有些乱糟糟的床榻,哼笑了一声:“小香炉啊。”
他觉得华清棠像个香炉,华清棠一来便把自个儿浑身都染上了一层椿花熏香的味道。
他支开窗子,外头忽然狂风骤起——
“这是——!”薛齐被惊的起身,飞快的向下跑去,路途上遇到了同样被这阵惊雷震醒的徐佞。
两人对视一眼,一同逆着人群往客栈外走——
寻常人以为这是要下雨,但他们修习之人又怎会不知,这是雷劫。
还是那种类似于惩罚的天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