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困退的政策,其他城市这几年都陆续开放了,但是海城实在是城里居民多,工作岗位少,待业青年数不胜数,所以一直等到这时候才放开口子。
水鹊夹在原剧情和现在的剧情偏差中间,非常难做。
77号的机械小球,蹭了蹭他脸颊,安慰道:【宿主,其实百分之八十也没关系的,宿主已经尽力了。】
水鹊鼓鼓脸颊,呼出一口气。
李跃青推着自行车回来的时候,已经是傍晚。
夕阳昏黄的光线里,小知青靠在长凳的背上,脑袋时不时一点一点,睫毛静静覆着。
李跃青怔怔地蹲下来看他。
抱着的是一网鸡蛋和鸭蛋,网结的绳子绑在手腕上,怕睡着了迷迷糊糊掉到地面。
李跃青就这么看着,看长长的眼睫随着呼吸轻微颤动,看到日头越发西斜。
他神使鬼差地,凑上去亲了亲。
落在唇瓣上。
李跃青颈后的衣领传来一股极大的力道。
他被狠命地拽起来,迎面就是一拳。
风声停了。
李跃青口腔里有血腥气,他抬起视线,扯了扯右侧渗血的唇角,笑了下,“哥,你怎么提前出院了?”
李观梁胸膛控制不住地剧烈起伏着,惊怒地看了看他,又看向水鹊。
水鹊已经被刚刚的动静惊醒了,慌张地扯住李观梁的手,“这是做、做什么?不要打架。”
李观梁猛然松开揪住李跃青领子的手。
目光沉沉,声音喑哑道:“水鹊,时候不早了,你先回知青院去。”
水鹊不放心,他还没明白发生了什么,劝道:“你们别打架,有什么事情先沟通……”
李观梁答应他,“嗯,快回去吧。”
那些鸡蛋和鸭蛋,李家兄弟没有收下。
水鹊一步三回头地离开了李家的篱笆墙小院。
见着那木门开了,再合上,院子里没有人了。
家丑不可外扬。
柴门掩上,两兄弟就像是丧失理性的野兽一样撕打。
撞翻了桌椅,墙上的斗笠蓑衣也被震下来,墙缝簌簌落灰。
家里一片狼藉当中,最后还是李跃青念着哥哥刚出院,颇不服气地收了手。
李观梁虽然是长兄,父母一走,他就担起了家长的担子,但他几乎没有打过李跃青,除了弟弟六岁时顽劣逃学离家出走那一次。
现在多了一次。
李观梁脱力地顺着墙根坐下。
两人身上都挂了彩,远距离相对坐下。
半晌,李观梁问:“什么时候开始的?”
李跃青擦了擦唇边渗出的血,“……不记得了。”
“但我从一开始就没有故意瞒你。”
李观梁怔愣一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