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丹椹看着几人,扔下?一枚印章,道:“你们拿着我的私章,在这里等后面追上来的兵马,带着他们来找我?。”
后面那队人马是跟祁丹椹跟丢了的。
有秋风等人接应在此?,也不怕那队人马跑错方向。
说完,他就策马扬长而去。
南星不解道:“公子这是怎么了?连话都没跟我?们说两句,就急匆匆的要走。”
秋风白了南星一眼:“你没听公子说吗?他要去找锦王殿下?。”
祁丹椹顺着秋风等人指引的方向,往燕山北方高地?策马而去。
越往北方高地?,道路越崎岖,树林越密集,尸体横七竖八躺得越多。
他们甚至还经?过?几个尸山,场面?极其惨烈,高地的风中尘埃都是红色的。
花枝摇曳,扑面而来的不是花香,而是血腥味。
马背上极其颠簸,好在祁丹椹为官这么多?年?,树敌无数,因不善武艺,只得多?学点逃命的本事。
骑马是最基本的保命手段,他学得还不错。
刚转过?高坡,他就闻到前方林间一股浓重的血腥味,间或夹杂着人的呻|吟哀嚎痛苦声。
那声音仿佛不是从人的喉咙里喊出的,而像从人的骨头里喊出来的。
就像是一个人惨痛到极致,他虚弱发不出任何声音,但骨子里对于疼痛的本能让他叫喊,他只能极其细弱发出一阵阵痛苦声……
声音不是一个人的,像是一群人的。
有老人小孩女人……
所有悲惨的声音汇集在一处。
像是十八般地?狱里凄厉哭喊的鬼魂。
那是发自生命的痛苦……
他连忙朝着林间策马而去。
越往丛林深处,哀嚎呻|吟声越强烈,血腥味越浓重,比刚刚的几座尸山还浓重。
他心里既镇定又慌乱。
一个人究竟痛苦到什么地步才会发出这样的声音。
宣瑛一定不会这样痛苦的叫喊。
所以他很镇定。
若是痛苦到这种地步,那真不如?直接死了。
可见这里曾经发生过什么惨无人道的事情。
他怕宣瑛又遭受重创。
所以他很慌乱。
等走到丛林深处,护卫一声惊呼,他勒住马匹,循着护卫的惊呼声看去,顿时毛骨悚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