球当番第一百三十六天更衣室里,看着屏幕里转播出来的画面,众人的目光不约而同看向了君岛,互相用眼神交流着。丸井凑过去:君大人看起来毛利凑过来:没有什么表情呢。白石看向不二:上次洗牌战后,君岛前辈和远野前辈好像很久没有搭档过了吧?不二回忆:确实。毛利转头看向越知:简直像是闹崩了,你觉得呢?月光前辈?越知收回落在君岛身上的目光,重新看向大屏幕:我对此不感兴趣。鬼抱臂:听说君岛找过三船教练交涉,但是加治风多:“哼,交涉人惨遭滑铁卢啊。”鬼≈ap;ap;其他人:!!!加治风多冷冷的声音在更衣室里响起,在只有转播画面解说员的声音中,显得格外明显。更别说他话语里满满的嘲讽了。初中生们看着坐在长椅上的加治前辈,表情复杂。虽然前辈外表看起来温和好说话,但和他接触过的人都知道,加治前辈说出来的话能‘暖’人一整天。毛利看了眼加治,又看了眼君岛。两位都是前辈,正当他准备说些什么缓和气氛的时候,君岛动了。“是么?”君岛扶了扶眼镜,他看着屏幕里转播的画面,似是而非地笑了笑。看到他这个样子,加治风多皱了皱眉。虽然君岛看起来对谁都谦逊有礼的样子,但是他很清楚。君岛实际上是一个理性到冷漠的人。海外远征的那段时间,远野的‘处刑’变得更精进,而他的膝伤也因为处刑过度复发过一次。被随行队医强制休息后,短时间内不能打球的他脾气也变得很无常。甚至,有几次还怼了平等院。比赛现场。日本代表队上场前就险些打起来的双打选手到了场上也依旧不和。“少啰嗦了四眼小鬼!”“敢偷懒的话,就接受我的处刑吧!”后场,利用缩地法转移到球场右角防守空档的木手挥拍回击。“能安静点吗,远野前辈。”他抬起左手推了推眼镜。“你太吵了。”对面希腊队上场的斯特凡诺普洛斯兄弟听不懂日语,但是从两人两看相厌的表情也能知道,他们的双打对手缔结的合作关系并不牢靠。身为‘松’小队的队长,种岛看着光明正大在场上一边打、一边吵的远野和木手,仰头直接往椅背上一倒。“完啦完啦~”“‘松’小队的形象这下没了~龙次~”大曲懒散地坐在一旁,对这话充耳不闻。种岛见搭档没理他,立马看向了后面观赛的柊吾和越前。金太郎:“居然在场上吵架,如果我这样的话,shiraishi绝对会用‘毒手’制裁我!”以前和自家学长吵过的越前:“前辈们都还差得远呢。”目睹切原前辈被柳前辈制裁过的柊吾:[小狗点头jpg]“远野前辈看起来好热血高涨哦。”“冷酷无情的杀手小哥看起来比以前还要有气势诶。”“远野前辈未免有点兴奋过头了吧?”“但我感觉木手前辈的情绪也”种岛看着即使隔着拦墙也要和另外两个小伙伴凑在一起讨论的金太郎,脸上露出了‘好吧,无人在意我’的无奈表情。他转过头,望着场上兴奋值有些不正常的远野,想起了当初洗牌战结束后,在训练营的疗养室看到的画面。左膝旧伤再次爆发的远野几乎站都站不起来,但他依旧咬牙坚持复建。‘怎么样?笃京,膝盖好点了吗?’种岛拿着从自动售卖机里购买的运动饮料,放在了长椅上。‘干什么?种岛!’‘你是来嘲笑我的吗?!’远野弓着身,柔顺的长发遮住了他的眼睛,他一把夺过饮料,紧紧攥在手里。‘就算这膝盖碎了,我也要归队!’种岛拉开易拉罐,没有说话,但目光却不露痕迹地扫过远野绑着绷带的左膝。良久,远野忽然低低地笑了一声。黑夜里,披散着长发的他看起来像极了某种不科学物体。种岛望着窗外的月色,听到了远野几不可闻的声音。‘当然,你也可以嘲笑’‘我狼狈的生活方式。’远野站起身,一瘸一拐地将手里扭曲的易拉罐扔进了垃圾桶,离开之前,他回头看了种岛一眼,脸上是一如既往高傲的表情。‘君岛那家伙输了。’记忆就此结束。种岛抵着下巴,脸上的笑意慢慢收敛。他望着在场上说话毫不客气但却和木手配合十分流畅的远野,神情若有所思。不光是他,此时更衣室里的君岛也一样。君岛看着这样的远野,脑海里突然浮现出了一句话——他变成了有条理的疯子。而君岛不想和疯子搭档。至少在那场洗牌战上,他是想要和远野解除搭档关系的。作为球场上的交涉人,君岛早就习惯站在上帝角度完成他的职责,换句话来说,他很享受自己操控整个局面的感觉。包括搭档。但是那次海外远征,痴迷处刑的远野愈发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气,也开始脱离他的‘束缚’了。远野讨厌君岛管束他‘处刑’。即便君岛只是提醒他要掌握分寸。‘挣脱束缚。’当远野说出这样的话时,君岛也作出了决定。习惯利用一切可利用的事来获取胜利的他要舍弃远野这个‘不可控’的因素。所以,君岛在洗牌战假意让远野抢走他所有的球,实则和木手一起让远野跑动范围变得越来越大,同时又在‘放任’的态度下,看着远野越来越失控。没人比他更知道远野左膝能坚持多久,同样也没人更清楚,远野在兴奋到了极点的时候,会放松警惕。但远野的表现让君岛有些吃惊。他甚至都觉得以往从来不动脑的搭档已经看穿了他的想法。那时候柊吾以为他和远野吵架了,但,他说的也没错。
君岛一直都认为,他的一切交涉所获取的胜利都是他一个人的胜利。即便远野是搭档,应当共享胜利的果实。他望着屏幕里的远野,脑海里浮现出了远野在洗牌战结束后说过的话。‘这次是我赢了,君岛。’数据组收集的情报很全面。在交换场地休息的间隙,木手擦了擦自己的眼镜,对光看了看。“风头全被你抢了呢,前辈。”“知道了知道了!眼镜仔。”远野嘁了一声,在用毛巾擦掉脸上的汗水后,他躁动的情绪收敛了一些。“你最好不要让我失望,不然的话哼哼。”木手对远野的话充耳不闻。他拉开自己的网球包,从里面拿出了另一支球拍。看着木手手里的双拍,不光是对手,就连自己阵营里的人都有些惊讶。“眼镜小哥也学会了双刀流?!!”金太郎瞪大了眼睛。同时,金太郎满是震惊的声音和更衣室里的切原重合在了一起。“等等。”切原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脸上的表情更惊讶了。“我就说前段时间小吾怎么老是和木手前辈一起搞科研,难道就是这个吗!”听到他的话,丸井也开始回忆。“之前双打娱乐赛的时候,奇天烈也找我搭档过。”那时候木手还请教了他一些技术上的问题。仁王指出了更前面的线索:“当初洗牌战,小吾好像还答应过木手帮他完成那一招,puri~”然而当切原想要找自家小后辈验证的时候,才发应过来柊吾已经和越前去比赛现场观赛了。但有人可以。“没错,木手前辈有拜托我帮忙过。”面对越前君和远山君的询问,柊吾诚实点头。作为传授双打经验的报答,在木手需要的时候,柊吾会和他一起训练,协助前辈完成新的招式。“前辈说,他会让全世界知道冲绳。”场上,发球的远野站在底线处,看着前面手持双拍的搭档,勾起了嘴角,而望向对手的目光有些意味深长。“要发个好球啊,前辈。”“别来说教我!眼镜仔!”明明和他一样阴险,说话却像君岛那家伙一样恶心。面对斯特凡诺普洛斯兄弟的处刑法,已经吃过亏的木手率先打出‘大饭匙倩’,如蛇形蜿蜒的球路快速飞向后场的俄里翁。而已经破解这一招的俄里翁眯了眯眼,挥拍刚想嘲讽对面的时候,忽然发现对面两人的站位忽然发生了变化。“冲绳式的二刀流·狮威左亚。”木手缓缓开口,望着对手错愕的脸。“请指教。”他笑了笑。木手:领略一下冲绳的武术吧,二位。[镜片反光jpg]接下来,木手和远野依旧是在吵闹中相互配合,成功让远野的处刑法来到了最后一道。柊吾看着从天而降的网球轻飘飘地落在阿波罗的后颈,忽然听到了‘喀嚓’有什么断裂的声音。“介错完毕。”“这样,处刑就完成了,哈哈哈哈哈哈!!”远野笑得十分张扬,他恶狠狠地盯着连一根手指都动不了的阿波罗。在前几局比赛里,这对斯特凡诺普洛斯兄弟已经注意到了他左膝的弱点。但是。没人比远野更清楚他左膝的极限。包括君岛那家伙。远野笑了起来。他迫不及待想要看到君岛那家伙脸上的表情了!——这次,还是我赢了!木手看着旁若无人哈哈大笑起来的前辈,习以为常地扶了扶眼镜。他抬眼看向对面神情略显慌乱的俄里翁,嘴角上扬到了‘阴险’的弧度。‘我会让你神不知鬼不觉地成功介错。’‘但前提是,前辈要让路才行。’木手的交涉和君岛的循循善诱不同,他是明目张胆的威胁。“比赛结束!比分6:4,日本代表队获胜!”对面希腊队的选手已经失去了行动能力,所以网前握手这一环节也取消了。“喂,眼镜仔。”下场时,远野叫了一声木手。‘四眼小鬼’‘飞机头’‘眼镜仔’木手用指关节推了推眼镜,看向了远野。他露出礼貌的笑容道:“怎么?”“前辈是想要和我一直搭档吗?”只是想说‘干得还不错’的远野:哈??他看着木手脸上和君岛那家伙如出一辙的恶心笑容,立马偏过头,作出呕吐状。这一幕被柊吾看到了,他睁圆眼睛,抬脚就准备跨越拦墙。——远野前辈旧疾又复发了吗?!现在疼到要吐了吗?!!然而没等慌慌张张的柊吾翻进选手区,就被一只手按住了脑袋。是种岛。而种岛没有看抬头望过来的柊吾,而是看向了希腊队上场的选手。柊吾顺着前辈的目光望过去,就看到了柳前辈收集的情报里最危险的人物。宙斯。这个用古希腊神话里第三代神王的名字作为代号的希腊代表队主将。但下一秒,柊吾的脑袋里就冒出了一个疑问。——越前君和宙斯柊吾:谁高?[睿智的狗狗眼jpg]注意到身旁人目光的越前看了过来,他看着紧急收回视线的柊吾,有些奇怪。虽然和这家伙认识这么久,但是他脑袋里真的有很多猜不透的想法。但下一秒“诶?对面的选手和越前差不多诶!”金太郎抬手作出瞭望的姿势,语气新奇。反应过来柊吾刚刚那个眼神是什么意思的越前:柊吾:[小狗目不斜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