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觉得一只手不够,我还可以把另一只手也给踩断,好事要成双,你说是吧?”她目露出狼般的狠厉。
“我、我……”他惊得说不出话来。
“要不要?”
“不、不要了,再也不要了,他们是你的,我钱家就算绝子绝孙也不会认回他们。”一见她又要往另一只完好的手踩下,脸上白得没有一丝血色的钱平南赶紧开口。
“好,你走吧!自个儿躲好些,有生之年不要再被我看到,否则……”见一次打一次。
“是、是,我马上走!”他连滚带爬的跑了,竟把他带来的衙役留下,回去怕是难以交代了。
倒是一旁的胡大夫笑了,二十多名伤患呢!他可要赚一笔了。
打完了,人也放松了,当乔立春回过身打算把木棍还给交给她的人,神色却忽地一愕,身后竟是一票红着眼眶的东北女兵,其中有几人低声的一唤,“将军……”
她像回到昔日的军营,忍不住一喊“编列。”
“是——”
一群身着劲装的女子动作敏捷的排成军中队形,整齐划一地站得直挺,目不斜视。
伹是一站定,她们全都愕然自己为何会听命行事,那张脸明明不是将军,可她们的身体却不由自主的动了。
“整队回府。”
“是!”
声音宏亮,中气十足,在李英、张岚的带领下,一群女子军从容不迫的走入慕容春秋买的宅子。
“娘子。”
“娘——”
韩重华、乔弘书父子一同朝妻子(娘)奔去。
“我没事,你们别……”她眼前一黑,人忽然厥了过去。
“你呀你,我要说你什么才好,都生了两个孩子还没察觉身体发生的异状,居然还和一群男人拼死拼话,你也要为我多想想,我老了,经不起你吓我呀!你看我头发都吓白了,你要用什么来赔我……”
明明是惊喜,却变成惊吓,一向身子骨养得很好的乔立春突然没预兆的倒下,把为她吊着心的韩重华吓得不轻,差点把女儿甩出去,赶紧去抱住两眼一闭的妻子。
他心急如焚地忘了自己是大夫,一手女儿一手妻子的急如星火,眼中泛着泪,脑中一片湿乱。
心想着老婆殁了他也一起去,他们不能被分开,生死也相随。
倒是胡大夫上前把了脉,面无表情的说了一声恭喜,韩重华如坠五里雾中,一脸茫然,几乎要跳起来和胡大去拼命,他妻子不醒人事还跟他恭喜,是恭喜他死了老婆好娶新妇吗?这昏聩的老匹夫!
直到胡大夫一眨眼,咧开嘴一笑,说乔娘子已有两个月身孕,韩重华还有种在梦中的感觉,飘飘然。
此事过后,乔立春被当猪养,不准下床、不准动作太大、严禁提任何重物,在丈夫大夫的严格把关下,她足足在床上躺了一个月养胎,直到满了三个月才允许在院子走动。
由于家里又添人了,现在的院子真的不够住,韩重华又在县城里找了一座五进院的宅子,虽对方价钱开得有点高,但是里面有座风景秀丽的小湖,他一咬牙就买下了,大不了向某个姓慕容的借钱。
在乔立春快生的前一个月,他们搬进大宅子,而将近百亩地的药厂也盖好了,加紧赶工研制军方所需的药物>一批一批的订单堆成山,必须增加更多的人手才赶得出来。
此时东北又派了两百名女兵过来,和原先的一百名女兵一起进驻药厂,她们原本就是军队出身,纪律好、效率高、反应敏捷,一个口令一个动作,把分内的活迅速完成。
只是……“将军,药材不够了,要不要再补上?”
“将军,你看这药磨得够不够细,需要再使得劲吗?”
“将军,装散剂的瓶子缺了,要再订几万瓶……”
“将军,你看这帐填得仔不仔细,要再加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