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我们的孩子呢?”乔立春忽有如此感触。
韩重华一怔,继而失笑。“你想太多了,你、我的孩子肯定聪明伶俐、话泼好动,会是把人搞疯的混世大魔王。”
他宠孩子,会把孩子宠得无法无天。
“我说的是如果。”凡事无绝对,不然哪来的万一。
他笑着,但是看见妻子的一脸凝重,笑意一收的将人卷入怀中。“如果是我们的孩子,我会尽一切所能的治好他,要我的命都成,若是不成,也会为他的将来做好安排,在我们百年后会有人继续照顾莫名地,乔立春眼眶湿润。“铁头,我很庆幸能嫁你为妻,佛前修行五百年,修得与君共枕眠,能遇到你,我心足矣他往她鼻上一点。“再叫我铁头就办了你。”
“你的小名我叫不得吗?”她不满的张口欲咬他手指。
“我比较想听你喊相公、夫君,喊一声来哄我开心。”都快而立的男人了,还逗弄妻子。
“不喊,你这人心机太深。”她自认斗不过他。
遇事她是明里来,正大光明的解决,而他怡怡相反,表面不在意、却不动声色地暗放冷箭。
“不喊,咱们就来彻夜长谈如何?”
这主意真不错,牡丹花下死,该风流就风流,人生苦短。
“别闹了,好在段锦如挺过来了,等她身子好了再怀一个,钱家就会放过宝哥儿。”她的儿子就是她的。
“啊,我没告诉你吗?”他讶然失笑。
乔立春一头雾水。“告诉我什么?”
“钱少奶奶产后血崩,而血虚造成的损伤导致宫寒,除了刚出生的女儿外,她不会再有其它的孩子。”亏损得太厉害了,终生将无法受孕。
“咦?!”她错愕。
察觉妻子的不安,韩重华轻拥她细肩,拉近。“我不会让钱家带走我们的孩子,他们想要我们就得给吗?别忘了我们有雍王这座大靠山,他抬跺一跺便是天摇地动。”
段锦如不过是县令之女,这区区小官真的不够看。
“天高皇帝玩。”靠别人不妥当。
“不是还有慕容?叫他半夜去灭门。”灭了人家满门,鸡犬牛羊一个不剩,全宰得一干二净。
一想到慕容春秋不可一世、一切尽在掌握中的张狂样,乔立春忍不住发笑,她想象得到他一袭红衣鹤立寒风中,一手拎了颗死不瞑目的头颅,一手拎着桃花酒大口畅饮的样子。
风华绝代,倾城倾国。
“谁找我?”
说人人到,说慕容,慕容春秋便华丽上场。
一身红衣宛若东边飘来的彤云,显目得叫人不能忽视。
“你倒是让人叨念不得,才提那么一句,你就像被一箭射中的大雕似的掉下来。”
“酸言足以酿酒,你这是在嫉妒我无与伦比的好样貌。”玉郎夜吹箫,疑似仙人来。
“我是在遗憾你为何未能觅得好夫家,如此花容月貌,得配当今豪杰。”他这张脸越看越不顺眼。韩重华想着。
慕容春秋一扬手,彷佛有万千落花在瞬间飞舞。“等你能生孩子时我就嫁出去了,喜酒、满月酒一起请。”
“哼!”男子能怀孕?滑天下之大稽“我肯请你就该三生万幸了,区区三品小官本公子还看不在眼里。”慕容春秋嫌他官小。
在满地勋贵的京城里,三品官阶真的不算什么,随便走在街上就能碰见平西侯、安阳侯、禄国公、辅国公、成王、怀王什么的,皇亲国戚多如牛毛,个个惹不起可是到了万福这种小地方,一个小小的知县就能横着走,百姓见过最大的官也就县太爷了,哪敢不当天奉承着,他们的身家财产就捏在他手中,自是要阿谀巴结。
从京里来的慕容春秋倒是全无顾忌,他爹便是当朝丞相,这官可是很大的,靠着他爹,他也是西京一霸,专挑那些不学无术的二代祖、京里的纨绔单挑,名门世家子没有一个没被他整治过。
“两位感情真深厚,要结拜吗?”乔立春出声取笑两个大男人像孩子一样,一见面就唇枪舌战。
“娘子,他说我不如他。”告状。
“谁跟他感情深厚,眼睛瞎了就要治。”嫁了个没用的丈夫,妻子“目盲”也医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