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吟不语中,拓拔晗突然弯腰,将她打横抱起,她惊呼一声,急忙挽住他的脖子,他低笑出声。
本以为他要做什么,却只是如珍似宝地将她放在了榻上,屈膝半蹲在面前,嘴角含笑地盯着她。
“我想娶你。”
她心里突然胀胀的,只是不待她回应,他又道:“很想。”
“听雪,”他抬手掖了掖她额角的碎发,眼眶有些红,带着藏不住的委屈,“是我这几年哪里做的不好吗?为什么不愿意嫁给我。”
“不是,”她喉咙有些发哽,缓缓道,“是我的问题,你没错。”
拓拔晗摇了摇头,微仰着头与她对视:“你没错,你走的路一直是对的。我知道你是个要强的姑娘,你有你的追求,所以让我放弃好不好?”
她心里咯噔一下,猛地抓住了他的手:“什么意思?”
他却没接话,只是倾身吻在了她唇角,柔声道:“我需要你。”
她喉间哽到发疼。
他说他需要她。
是啊,难道这三年他表现地不明显吗?
为她空悬数年的后位,为她与群臣周旋。
为了陪她多待半日而通宵地批奏折。
给她独一无二的偏爱和尊重。
真的还不够明显吗?
她有家人可依,有朋友可畅谈,可她似乎忘了在这世间他是独自一人。
偌大的皇宫是他的,数万宫女内侍围簇着他,万里江山在他脚下俯首,可他真的想要吗?他又需要吗?
他想要的,从始至终不过一个她而已。
夜色静谧,酒香无故醉人。
不知是谁先主动的,只是当月亮隐在云层里时,榻上交缠的两人只隔了薄薄的一层寝衣。
感觉到怀中的身子僵了一瞬,拓拔晗的理智短暂回归,撑着胳膊隔开一点距离,他看清了女子娇媚的脸庞,以及克制的……慌乱。
“抱歉。”他彻底清醒过来,为自己如此轻浮的行径感到羞愧,更为自己不尊重心爱的姑娘而愤怒。
他眉心紧蹙着,松开了对她的禁锢,翻身离去时衣角却被拽住,他低头看她,她没说话,只是用那双泛着水光的清亮眸子盯着他。
他几乎要溃不成军。
“留下来。”女子樱红的唇瓣轻启,声若蚊蝇,面颊酡红。
他的理智再次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