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事,只是浓烟入肺,引得余毒发作了,”见众人又要急,她忙道,“等霓裳花培植成功,以花瓣作引喂她喝下去就好了。”
拓拔晗长出一口气,颔首道:“多谢沈老板,日后有什么需要我的地方,尽管开口。”
月娘还没来得及说话,坐在一旁的鱼言哲就开了口,面色阴沉:“听雪怎么中的毒?”
紧随而至的便是鱼母的质问:“是不是在漠北时有人给她下毒?”
先前念着他们是她的父母,他一直客客气气,此刻听着一叠声的质问他也有了火气,冷脸道:“这个问题的答案,你们该去问问地底下的皇帝。”
鱼言哲闭了闭眼,对这个回答丝毫不惊讶,起身拉着还要再问的鱼母走了出去。
拓拔晗淡淡收回视线,待看到女子安静的睡颜时又软了神色,眉眼不自觉地变得柔和。
温暖阳光自窗棂照了进来,在地面映出奇异框景,女子仿佛也在泛着光。
“别害怕,我会一直陪着你的。”
回应她的是女子轻缓的呼吸。
他弯唇笑了笑,握着她的手贴近面颊,安静坐了许久,直到月上树梢,荆乌来喊他吃饭才轻手轻脚地走了出去。
“您的伤口还没好,要多休息。”荆乌拿起氅衣披在他身上,一向没什么表情的脸上浮现担忧。
他没答话,边走边问:“鱼言哲呢?”
“在正堂,他好像一直在等您,”见他转了方向,荆乌忙拦在了前面,“殿下您不能去,您需要休息。”
拓拔晗抬手拍了拍他的肩:“烫两壶好酒送过来。”
荆乌皱了皱眉,神色不解。
他突然轻笑一声,越过他往正堂走:“关乎你家殿下的终身大事,你还敢磨蹭。”
荆乌恍然大悟,冷着脸去烫酒了。
他甫一踏进正堂,鱼言哲便抬头朝门口看了过来,眸光沉稳,又带着审视。
对峙良久,拓拔晗率先出声:“鱼大人,我可否蹭个饭?”
鱼言哲也扯出笑,伸手示意他坐下:“自然。”
他解下氅衣坐在了对面。
鱼府正堂不算大,此刻却显得有些空旷,穿堂风呼啸而过,帘幔被吹得晃动。
“老夫有两个疑问,还望殿下解答。”鱼言哲面色尚有些不济,却仍旧端正着身子,自然而然地流露出久居官场的威严。
“您讲。”
“半年前传回的是听雪与三殿下成婚的消息,可为何她又不在呼兰城,而跑回了太安城?”
拓拔晗略一沉吟,道:“此事说来话长,个中缘由我也不是很清楚,但我猜是她跟父王做了交易。
“不知道几个月前番禺郡的事情您有没有耳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