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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5章(第1页)

经医师诊治后,泠孺人并无大碍,大约是累着了吧,不一会儿,婢女就端来了煮好的汤药,泠芸角看了一眼黑如墨汁的汤药不觉皱起了眉头,妘挽看出了她的不情愿,便接过汤药亲自浅尝了一口道,“还好,不算太苦,听话,生病了,药是一定要吃的。”说完,妘挽便一勺一勺地亲自喂泠芸角喝完了药。看着如此照顾自己的妘挽,泠芸角感激道,“有劳…姐姐了。”妘挽笑道,“既叫了我一声姐姐,那我自然要担起这份责任,我们境遇相似,理应相互照拂。骑射之事量力而行便可,莫要太过勉强自己。”泠芸角勉强挤出一抹微笑,点头道,“我知道了,姐姐今日也累了吧,早些回去休息吧。”妘挽道,“好,那我明日再来看你,等你好了,我教你驯服那匹白驹。”

看着妘挽离去的背影,泠芸角道,“碧草,你说太子妃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啊?”碧草是自小跟在身边的侍女,碧草道,“东宫里的人都说太子妃与人和善,性格爽朗是一个不摆架子、不随意欺辱奴才的好主子。从这些时日公主您与太子妃的相处来看,太子妃也确如大家口中说的那样。”泠芸角道,“哦,是吗?那关于太子妃你还听说了什么?”

“关于太子妃啊,那事情可多了去了。”碧草有些兴奋地道,“公主,咱们呢来得晚,这东宫啊以前可热闹了,她们说这位太子妃与旁的宫妃不同,别人入了后宫都是谨小慎微、想法设法地讨太子欢心,可太子妃却很有自己的想法,不仅做事常常出人意料,而且若是意见相左,连太子殿下她也是敢顶撞的。”

“顶撞太子?”泠芸角吃惊道,“殿下素来严苛,难道从未惩戒于她吗?”碧草道,“奴婢听畅春阁那边的人说,太子妃惹太子殿下生气也不是一两回了,虽然每次殿下都被气得面红耳赤,但是太子妃运气好啊,每每都能化险为夷,对太子妃而言最大的惩罚大概也就是禁足思过了吧。”听到这儿,泠芸角自嘲般地笑了笑,然后若有似无地自言自语道,“她哪里是运气好,不过是有人偏爱罢了……”原以为是因缘际会,让我进入了你的视野,如今才发现你能将我看入眼中,不过是因为我身上有她的影子罢了。

晚膳后,凤凛亲自来了暖云阁看望泠芸角,往日里一听到太子来,泠芸角都会喜上眉梢,可如今太子近在咫尺,泠芸角却没有一丝喜悦之情,凤凛同往常一样轻柔地抚摸着她的眉眼道,“平日里都是眉开眼笑的模样,今日为何这般愁眉不展?”

泠芸角恋恋不舍地看着凤凛温柔如水的目光,想着若是他看得是自己该有多好,但她终是骗不了自己,“殿下,您抱着芸角之时,心中牵挂的明明是另一个人,您觉得芸角和那个人……到底谁会更幸福些?”

话音刚落,凤凛柔和的目光瞬间归于寡淡,他平静地看了一眼泠芸角,道,“看来…你今日确实病了,本宫改日再来。”说完起身正欲离去之时,泠芸角一把拉住凤凛的手臂道,“殿下,芸角是真心爱您,仰慕您,芸角不敢奢望得到殿下全部的爱,但请殿下亦不要将芸角当做任何人的替代品,而是完完全全有血有肉的女人,殿下,呜呜…”凤凛看了一眼哭得梨花带雨的泠芸角,没有任何回应,只是默默地抽身而去,头也不回地离开了暖云阁。

之后一连好几日,太子未再踏入暖云阁半步,泠芸角也开始自暴自弃,整日以泪洗面,妘挽多次来看她也被她拒之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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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终人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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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日,凤凛刚下了朝会回到东宫,便看到已在畅春阁外等候多时的妘挽。看到凤凛,妘挽行完礼后正欲开口说话,没想到却被凤凛抢了先,“有什么话进来说吧。”既然太子发话了,妘挽也只得跟在凤凛的身后进了内室。凤凛入室后先是净手,退去宽大的外袍后,便去到屏风后更衣。虽然站得不近又有屏风相隔,但仍能依稀可见人影身形晃动,让妘挽多少有些不好意思。

也许是知道有人在等,凤凛更衣的速度倒是利落,但却是半敞着衣襟就出来了,妘挽不敢看,只得微微低头,道,“殿下,臣妾……所请不过些许小事,不着急,臣妾还是在外……”“啧,你如今是越发没用了,这么点小事都做不好……”凤凛不悦地斥责声打断了妘挽,似乎是王召在给太子系脖子上的襟带时,弄痛了太子,王召连忙松手,后退两步,很是无奈道,“殿下恕罪,奴才手指粗笨,自是不如…女主子心灵手巧。”说完后便有意无意地朝妘挽看去,妘挽一看话都说到这份儿上了,若自己还装傻充愣没有一点求人的姿态,怕是不用张口,便可自行打道回府了。于是乎,妘挽便硬着头皮上前,因为是第一次服侍太子更衣,妘挽试了好几次都不得其法,好在有王召时不时地从旁提点,这才系得有模有样了。虽然这次更衣的时间略显长了些,但凤凛似乎并不介意,全程倒是很配合。

“你来…可是为了张院士之女的婚事?”凤凛喝了一口茶,慢条斯理地道,妘挽道,“殿下明察,臣妾确为此事而来,臣妾曾在太学……读书,张院士对臣妾多有照拂,其女亦是臣妾好友,她如今觅得佳偶,臣妾心中欢喜,明日想去喜宴…凑个热闹。”

凤凛道,“他们的婚事乃父王殿前钦定,本该热闹一番,但太学毕竟是庄重清净之地,不宜过于铺张喧闹,所以父王下旨着内廷司在宫中安排宴席,让大家尽兴,你若想凑热闹,进宫便可。”妘挽一听,这出东宫不成,反而还要进王宫,心里便打起了退堂鼓,“臣妾…出宫也是为了想同昔日好友叙旧,若是进宫…怕是见不到的,既如此那臣妾不去也罢…”

“太子妃,”凤凛略显生硬的声音打断了妘挽,妘挽抬头,凤凛正一脸严肃地看着自己,“你认为…为什么不管是贫家寒门,还是簪缨世族,结亲之时都喜欢大摆筵席?”

妘挽道,“自是为了分享喜悦,见证新人的白首之约。”

凤凛道,“此其一也,其二,四方亲朋相聚一堂,少不了把酒言欢,此时也是通人情晓世故的良机。太子妃身为东宫后嫔之首,应与各世家主母广结善缘,这也是太子妃的职责之一,你平日里既不善于打理庶务,又懈怠于立身处世之道,太子妃到底是觉得你的地位稳如泰山,还是对其不屑一顾啊?”凤凛的话一针见血地刺中了妘挽的要害,那骇人心魄的眼神仿佛要把她看穿、看透了,在如此强大的压迫感下,平日里巧言善思的妘挽竟心虚地说不出话来,胸中像有一团东西堵着,咽不下去也吐不出来,良久沉默后,妘挽沉叹一口气道,“殿下之言……让臣妾受教了,臣妾明日便去宫中赴宴。”

凤凛仍是义正辞严道,“本宫的话,太子妃最好真心听得进去,否则……往后的日子怕是会更加难熬。”说完便随手拿起了一旁堆积的奏报,头也不抬道,“退下吧。”“臣妾告退。”说完妘挽便躬身而退。

太子妃离开后,书房中除了太子翻阅奏报的声响,静得出奇,王召在一旁小心翼翼地伺候着,适时地研磨、倒水、整理批阅好的书文,手上忙个不停,脑子也在不停琢磨着刚刚太子训导太子妃的一幕,太子向来不会在无用的事情上浪费时间,眼下他亲自下场指导,明显是给太子妃点明利害关系,但比起之前的谆谆善诱,如今倒是单刀直入,说明太子以后不会再容忍太子妃的任意妄为,这是对太子妃的警告,看来太子对太子妃要动真格的了……

南宫慧得知太子妃要去宫宴,便也来央求太子让她也去,太子没怎么想便答应了,珠儿却有些忧心忡忡道,“良娣,您最近吃也吃不好,睡也睡不好,奴婢实在担心您的身体,您还是静养为上……”自从七个月后,随着身子越发沉重,南宫慧便开始出现各种不适,头晕心悸都是常态,要靠进食大量的补药才能维持略显精神的状态,可即便如此,南宫慧也丝毫没有当回事,毕竟怀孕生子本就是凶险之事,况且医师也说并无大碍,“无妨,只要遵医嘱按时吃药便可,听说是太子钦点让太子妃去的宫宴,我若不去,岂不是会被她给比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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