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幸端坐屋内,饮完了壶中的残茶后才施施然起身——去找谢微白去了。
刑部这边最近热闹的很,谢微白以前不知道这些人这些人这么多好奇心,明明从前有些同僚有些什么事也没见他们有那么大的好奇心。好在他和徐州一办公有一处自己的屋子,不然可真得叫那些便宜同僚弄得精神衰弱。
不过关着门只能防住同僚,上级那边一招他还得去。譬如今日刑部忽然侍郎派人寻他,说有事相谈。他自然躲不了屋,跟着童子去找这位张侍郎。一路上免不了遇到他的便宜同僚们,不过每当他们要开口他就拍拍身前的童子,童子就会同他们说:“张侍郎有要事同谢大人相商,几位大人便不要误了时候。”
听到张侍郎找谢微白有事,那些人相视无言只得叹口气:“那我们就不误你们的时候了。”走之前他们还恋恋不舍地看了谢微白一眼,甚至能拉丝,那一下给谢微白雷的不轻。
和童子一道到一个屋子门口,童子给他行礼说道:“就在此处了。”然后童子扣了扣门,对门内喊道,“张大人,谢大人来了!”
然后里头传来一道略显苍老的声音:“进。”
童子便忙不迭地给谢微白推开门,等到谢微白进去了,他又连忙将门关上。
谢微白身后的光亮随着童子将门关上,也悉数消失。他往那位侍郎那边走了几步然后曲腰行礼:“见过张大人。”
“何必多礼?”张侍郎笑着说。他不年轻了,他已经过了知天命的年纪,加上他办事认真,不喜假于他人之手,年纪显得更大,像是已经到了耳顺的时候了。但是他喜欢笑,这又给他原本肃穆的脸上添了几分慈祥的意味。
这样又严厉又慈祥的上了年纪的人谢微白之前只见过一位,就是他的老师周今。于是眼下见到和周今相似的长者他心下先给对方存了三分好感,他接着张侍郎的话说道:“张大人说笑了。只是在下不知道大人寻在下有何事?”
这位张大人认认真真和谢微白说了一堆有的没的,和他说如何妥当处理事务,越说越让谢微白不解,这些杂事并不用他一个侍郎来找自己吧?不过他仍然认真地听着张大人的话,并时不时给出回应。
说了好一会儿,张侍郎观察谢微白的状态,似乎是觉得时机成熟了,他和谢微白说付大人有事寻他,且马车已经备好。谢微白刚要说些什么,张侍郎忽然清了清嗓子,故作严肃地问道:“只是不知道,无痕和那位钟大人有些什么关系?”
谢微白:……够了!
谢微白冷酷无情地回答他:“并没有什么关系。”
没有得到八卦答案的张侍郎看着有些失魂落魄,让原本带谢微白来的那个童子带他去马车所在的地方。
在吩咐完后,贼心不死的张侍郎又问了一遍,但还是得到了一样的答案。谢微白无情离去,他留在原地黯然神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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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哈
小谢:够了!
当然因为这个原因,钟幸没能够找到谢微白,问过刑部的人,他们没见到谢微白出去,只知道张侍郎叫了谢微白,于是这个八卦中心的另一个主人公很“有幸”的见到了张侍郎。
钟幸和张侍郎相对而坐,张侍郎讶异于钟幸还回来找谢微白,但面上半分不显,只是和钟幸说了谢微白被付大人叫走了。钟幸点头请辞,随即就要离开去付府。
张侍郎想:谢微白那里问不着是他生性不爱说话,钟幸素来与人为善,况且他们都是付大人手下的人,自己问问问题应该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