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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第1页)

谢微白指尖微顿,拈起白子落入棋盘,胜负已定。他眸中风雨欲来:“付大人的话,谢某不太明白。只是万事皆有天定,欲求则不达,付大人您说呢?”

付推看着他那张冷情冷意的脸莫名笑出了声:“三年前你就计划好了,被关在谢府深处却能不让钟元颂知道,和你外家合谋将东西递到我这儿来。我还能说什么呢?无痕觉得这也算是天定而不是人为吗?”

谢微白沉默不语。

付推起身掸了掸衣袍,从棋篓抓起了一把黑子撒在了棋盘上。他脸上笑容不变,仍旧是一副温和近人的模样:“无痕,我喜欢和聪明人说话,事由天定狗屁不通,我只信事在人为。”一瞬间,仿佛他温和的面具被撕破,露出了他的本性内里。话一说完,他又挂上温和谦逊的笑容。

谢微白一颗一颗将棋子分开装回篓子里,付推站在旁边笑眯眯地看着他整理。谢微白在捡一颗掉在地上的黑子时手指一顿,鲜红的血液顺着他的指尖氤在那颗黑子上。他将那颗棋子翻过身去,赫然刻了一个“徐”字。

谢微白瞳孔紧缩成一个小点,他没有抬头而是继续收拾棋盘,终于开了口:“刑部侍郎徐施琅,你曾说他天生就是为民的好官,他是你一步一步带大的学生。你就没有半分不舍吗?”

“哪里舍得啊,我没有孩子。施琅这孩子我拿他当亲子看待,但是他叫施琅,也就只能做到侍郎了。”趁着谢微白放完一把黑棋,重新去捡白棋的时候,付推将黑棋篓子捡了起来,把那颗刻了徐字的棋子放在手心。

付推抹了一把眼睛,上面沾了些水痕:“我教了他十年啊。十年,多久啊。我真的舍不得他。可是我们所求不过一样,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成大道者,不拘小节。这d世道脏透了,一切还有师父做,他且去下头先等着。”等老师给他一个真正太平的来世。

谢微白无话可说,他松开手,捡在手里的白子落回棋盘上,随后碰撞着掉落在地。他抬头:“十年师生情谊,说散就散,我下场只怕更惨。”

“不,你不会。”付推摆摆手,“我向来只利用可以利用的人,他们都是毅然的赴死者,你不在我所想要利用的范畴之内。”

谢微白欠身:“付大人所言,可真真是大义凛然,谢某佩服。”佩服二字谢微白微微用力发出,明为赞誉,实为嘲讽。

付推一点不恼,颤着手擦干眼角的湿润看着谢微白背对自己一步一步离开。恍惚间,他仿佛看见了另一个人,那个早就不会回来的人。他不知道自己是以什么心态开的口:“钟元颂也在我谋划之中,施琅此次赴死是为了让他留下。”

他看见谢微白脚步顿住,有些僵硬地转过身。下午的阳光落在他脸上,隔着些距离,似乎模糊了他脸上的棱角轮廓,让他变得更像那个人了。

“我们只是想要百姓安康,天下太平,家国长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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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但是,施琅其实是猝死。原定是让他在钟幸眼前被刺客杀掉。ps:刺客是付推的人。

谢微白仰着头逆着光看向付推,付推看不清他的神态,只听见他冷淡的声音说:“所以呢,你们想证明自己很伟大吗?觉得自己用自己的命铺路锁住别人的路值得骄傲吗?”

付推站在亭子里面和谢微白遥遥相对,听了他的话一时无语。谢微白唇角微勾,只是觉得自己挺可笑的。不只是自己,定都的人都挺可笑的。

人人都觉得自己是控局的人,可到底是如何呢?

“平治三年,她的死为什么不能公之于众,嗯?”谢微白步步紧逼,付推可以在所有人面前说自己多么伟大,可在自己面前他不配,他们所有人都不配,“大理寺的仵作验的尸,你当年任大理寺卿,怎么会不知道她因何而死,皇帝的说辞漏洞百出,没有人在乎。这就是天子,黑白颠倒!多么伟岸高大的付大人,为生民立命?一个女人生命的公正都弄不出来,你凭什么!”凭什么要锁住元颂!凭什么还要夺走他最后的、唯一的……

凭什么他们可以将自己的真心肆意践踏,先是他永远都无法再见的母亲,后是他交付终生的爱人。

“用自己学生的命铺就的康庄大道,付大人一路好走。”谢微白讽刺道,他对付推欠了欠身但没有低头。付推脸上的笑容依旧,谢微白没管直接走了。

“这么爱他,怎么不去告诉他?还不是因为你不敢告诉他,哪怕你知道我在给他挖陷阱。”付推的声音犹如鬼魅在他身后响起,“你也不敢赌,哪怕是百分之一,甚至是千亿分之一,你都不敢告诉他。这是权谋家的游戏,你这样犹豫不定,可该出局了。”谢微白没有回他,只是一直往前走,直到走出付推视线范围,他才感觉黏在自己身后的犹如实质的目光消失。

他走出院子才细细喘出一口气,而后他靠在墙边左手用力按上额头。付推说的不对,无论如何钟幸都会信自己。但是他的确不敢让钟幸知道,只不过是另外的事了。

他希望至少现在在钟幸眼里,自己永远都是需要他保护的人,这样他就永远不会因为一时头热做出会让自己绝望的事情。

但他绝不会放任钟幸被付推设计,他希望还来的急,他叫了人现在把玄武大道附近全都围起来封锁,然后就急匆匆地骑马去玄武大道了。

“让开些!”谢微白从付府出门后就骑着马在街上奔驰,要去玄武大道必定要经过南华街,这儿人多摊子多。谢微白不能在这儿疾驰,只能扯着马嚼子控制马的速度和方向,防止撞到他人。看着眼前堵人的街市,谢微白咬了咬后槽牙翻,只能希望那边封锁信息及时了。

“欸,你们干嘛来的?”看着眼前越来越近的来人,众官兵都把手按在了刀上,“这儿出了命案,不能过不知道吗?”

带头的人打开手里的文书,展露在众人面前他,他脸上带着笑,和气道:“都是一家人,我等奉付大人的命令过来接班,这是盖了章子的文书。兄弟要不然你瞧瞧?”

守卫长将信将疑地接过来人手里的文书,仔细观察确认无误后他将文书还给来人。他心中疑惑犹存但盖了章的文书在此他也没什么可说的。他挥了挥手,后面的守卫将刀收回刀鞘。

“兄弟们,走。”他是这样说的,但眼睛依旧死死盯着来人,这人面生的很,他从来没见过。他看着守卫交接,心里一阵抽搐慌乱,他叫停交接,“等等!”

听见大哥的话,刚收进刀鞘的刀又被拔出,另一边也不甘示弱拔出刀,两波人就这样举刀对立。一时间,气氛剑拔弩张。

“怎么了,兄弟是文书还不够清晰吗?”来人声音有些阴沉,“兄弟你看也看了,没必要搞这出吧。弄到付大人那儿,你我都不好过。”

赵兆知道自己这事儿做的不太地道,但他更相信自己的第一直觉。他对着领头的人笑着打哈哈:“兄弟啊,你这话说的可真就不太厚道。换个班而已,付大人向来宽仁待下,哪里会有你说的那样。这么吧,到时候付大人怪罪下来我赵某人一力承担,绝不牵扯到兄弟怎么样?”

“而且我们这对人是跟着徐大人的,徐大人进去了。我们自然得守着不是吗?”赵兆拿出徐施琅压人,“徐大人是付大人身边出来的,我们是付大人为徐大人钦点的护卫队。兄弟啊,徐大人出来我们立马走人你看这样哪里说得过去?”

领头的人把牙都咬紧了,冷哼一声:“我们是要做大事的,误了事你一个小守卫长担当的起吗?”他压低声音,只让他两人听见,“赵兄弟你这样不肯走不就是因为我面生嘛,那你应该知道,江大人手里也有一拨人。付大人现在很多事都是江大人帮着办的。江大人办事,你尽管把心放回肚子里。何况,钟大人也在里面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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