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良风两人回京前并未传信,也无人知道他们回来,两人又许久未归,府上的下人多半都不认识他们,见崔良玉带着了两个男子回来,有丫鬟便偷偷去二房报了信。
“崔良玉回来了?”
崔良青正和魏若兰说着话,闻言大惊失色。
若是计划不出纰漏,今日之后,就没了崔良玉,单凭一个崔良膺,还翻不起浪花来,这清河崔氏的大权,还不是会落到他们母女手上?
可哪里能想到,崔良玉竟然回来了!
这是怎么回事?
打发了那丫鬟,魏若兰阴沉着脸看着崔良青,“你不是说不会出错吗?她怎么又回来了?”
“我也不知……”
崔良青低着头,不敢瞧母亲。
魏若兰气得胸闷,她不能生育,膝下没有一儿半女,刚好冯姨娘生崔良青时难产而死,她便将崔良青过继了过来,哪知道会如此没用。
早知如此,还不如想个法子将柳姨娘赶出府去,把崔良膺过继过来。
忽然,崔良青似是想到了什么,眸子一亮说道:“母亲,兴许是那两人!方才丫鬟不是说,崔良玉带了两个男子回来,莫不是她和那两个男子……”
魏若兰沉思半晌说道:“你且先过去瞧瞧。”
如若当真崔良玉与其他男子有染,这可是她们的大好机会,只是可能性不大,否则崔良玉不敢直接带回府来才是。
不过是真是假,还不是凭着人的一张嘴,到时京城传言四起,即便崔良玉未曾做过那等事,这名声也怕是保不住,还有何脸面留在清河崔氏?
崔良青急急出了门,直奔福寿堂。
她哪知道母亲的打算,只觉得机会不可放过,想着在崔老夫人面前告崔良玉一状,恰好崔良风和崔良青回府后,先回了各自的院子沐浴更衣,被她抢先了一步。
“祖母,孙女来看你了。”
崔良青进了门,左右瞧了瞧,果然没见到崔良玉,走到床榻前,也不管崔老夫人是否醒着,细声道:“祖母,我方才见到大姐姐带了两个陌生男子回来,听下人说,还是与她同乘一辆马车,她如今可是成了亲,这般不知避嫌,传出去了可怎么好?”
崔老夫人只是浅睡,她进门时便醒了,听着这些话,睁开眼眸,不悦地拧起眉头,“背后说三道四,你母亲便是如此教你的?”
若在以前,她定然不敢跟崔老夫人唱反调,可如今却是没了惧意,故意委屈道:“祖母,我可是为了咱们清河崔氏的名声,大姐姐带那两个男子回来时,被好多人瞧见了,怕是不日就要传遍京城,到时我们琅琊王氏的名声往哪儿搁?”
话音方才落下,门外突然响起脚步声,两个陌生男子走了进来,一个身着墨色竹纹织锦袍,容貌俊美英气逼人,一个穿着天青色金丝云纹长衫,模样不输前面的男子,只是瞧着便像是不羁的世家公子,叫人不喜。
崔良青拧着眉头,心想这般玉树临风的男子,怎的都要往崔良玉身边凑。
便在这时,后面那位公子的眼神落在了她的身上,微微眯着眼睛,仿佛能看穿她的心思一般,挑眉说道:“乱嚼舌根,当受拔蛇之刑,许久没动手了,倒是有些手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