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易气到头冒烟,眼角扫到一角蠢蠢欲动的「阿烈后援会」,坏坏的眼神一勾,笑得令人发毛。
「a仔,你有没有看到情敌眼中的火,如果我一声吆喝,阿烈可来不及护花哦!」他绝对推她去受死。
「有病。木休哥,这棵杨树生疮长脓需要看医生,你小心一点不要沾到他的脓汁疮水。」
木易合起来就是杨,白妮目前正在「修习」金庸小说,动不动就唤木易杨哥--当然是在拍马屁献媚时的花言巧语,顺便讨点好处。
木休忙得连回话都嫌累,「a仔,拜托你快去送酒,我不想被砸店。」
「好嘛!吃人嘴软,我委屈一点。」端起高脚杯,白妮临走时,不忘用三寸鞋跟踩木易一脚。
「噢!要命,小辣椒。」木易甩甩疼得发麻的脚,故作潇洒的以另一只脚支撑,斜倚在吧台边。
他是老板耶!还受白食客不人道的对待,实在是天道不平,恶人出头啊!
在他自怨自艾数落白妮的种种,木休毫不体恤地隔着不算窄的吧台捶他一拳。
「别想偷懒,大家一起下地狱。」有福同享,有难弟来背,人之常情。
「我……」
正当木易想反驳时,一群花痴女突然安静下来,用着发光的眼眸直盯着正跨进门的高挑身影,只差口水没光明正大的流下来。
前额俐落地理了个挺帅气的层次短发,后脑用白色束巾扎了个小马尾垂在背脊,银白色上衣包在黑色小背心里,紧绷的黑皮长裤裹着笔直的长腿。
他……银色撒旦的台柱,男人眼中的无毛小子,女人心中的最佳情人,阿烈是也。
当他冷冷地踩着稳定的步伐靠近吧台,不苟言笑的冷冽表情让一干冲着他而来的女客都为之倾倒,纷纷抢起吧台前几个最靠近的位子。
「阿烈,你今天迟到了哦!」
「阿烈,你又受伤了啊!」
「阿烈,疼不疼要不要去医院上药?」
「阿烈,我的跑车坐起来很舒服,要不要去兜兜风?」
阿烈接过木休手中的工作朝他轻一颔首,开始调起先前客人的酒单不理会众家美女的好心询问,等到手上的工作告一段落才抬起头。
「你们要点什么酒?」
他低沉略带沙哑的一问,让众家美女先是晕陶陶地傻笑,接着故作矜持地点些听起来「淑女」的酒名,以期在阿烈心中留下好印象。
殊不知他一点感觉也没有,当她们是一般酒客,连调十数杯粉红淑女、紫色精灵和蓝色跳舞女郎,再一一地送到她们面前,丝毫看不见她们的爱慕之心。
「阿烈,你下班有没有空?我们去看电影。」一位穿着惹火的十来岁辣妹在吧台前问道。
「下班再整理一下店务,电影早播映完毕,多谢你的邀请。」他哪来的闲工夫看电影,不如练练身手。
电影对他而言是个名词,压根打不进他的生活圈。
除了工作、玩电脑,他剩余的时间全花在道馆和打群架之中,没有半丝玩乐的空间。
另一名妖娆的女人则微俯着前胸,露出几乎包不住要弹跳而出的大乳朝他挑逗地猛抛媚眼,像要把他生吞活剥似地用眼睛吃豆腐。
「阿烈,我等你下班,我们可以回我家吃宵夜,我可以在床上好好地伺候你,保证你乐得不想下床。」
这种挑情的对白对阿烈来说,早八百年前就麻木了,他听到耳朵长茧,自动消音不闻,安安静静地调酒,并用眼睛暗示「女友」白妮过来挡桃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