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舒心回头见果果他们三个背着小书包已经到了院门口,一个个小脸上还透着委屈,她笑着解释:“拖油瓶的意思是你们能帮爸妈干家务活了,可以扶油瓶,可以打酱油。”
原本委屈的三个娃眼睛唰地亮了,哒哒跑向她,一个个争相说道:“妈妈,我能帮你烧火。”
“我能打水,妈妈。”
“我,我能帮妈妈拿毛巾!”豆豆踮脚抢走了她刚拧干的毛巾。
余舒心高兴地亲了下豆豆,见果果和朵朵凑过来,又分别亲了一下。
袁嫂子惊叹道:“你可真会哄孩子,不,会养孩子。”又抚了下自己隆起的肚子说道,“等这一个生出来,我得跟你多请教养孩子。”
余舒心摇头笑道:“你请教我没用,你家里的娃都是大的带小的。”
“说的也是哦,生完这一胎我再也不要了。”袁嫂子发狠说道。
余舒心笑笑没接话,因为军嫂们要不要孩子,更多的在男方,而这个年代男人少有避孕的想法。
孟建国却是例外。
她偏头看向他,却不知自己目光温柔似水。
目光相触,孟建国的喉结耸动了一下,迅速扣好衬衣扣子,单手抱起一个娃说道:“今天不做饭了,咱们去食堂吃饭。”
余舒心只当他想换换口味,自是应了。
等吃完饭从食堂回来,天色还未完全暗下来,孟建国就放三个娃去外头玩耍,而后单手抱起她进屋,闩门拉窗帘。
知了知了——
树上的蝉抓住秋老虎的尾巴,撕心裂肺地呐喊,遮盖住了那那紧闭门窗溢出的声声低吟,还有浪潮的声音。
三小娃玩累了,口渴了,哒哒跑回家,大声喊“妈妈”,等要去拍门时,房门打开了,他们见到亲爹又红又黑的脸。
朵朵想起自己看过的连环画,惊奇地问道:“爸爸,你是关公吗?”
果果否定:“爸爸不是,爸爸没胡子。”
豆豆蹦起来:“对,没胡子就不是。”
孟建国:“……”
最终,他在三个孩子的屁股上各给了一巴掌,孩子们的童年终于完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