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余秀丽的安排下,王桂花相过几次亲,但一个都没成,因为那些男人要么条件不好,要么子女多事还多,总之不管哪个都能挑出一堆刺。
最后总算有一个勉强相中,结果对方既嫌她老,又嫌她没工作,王桂花当场发作骂人,结果自然不欢而散。
这次之后,王桂花也生了气:“不看了,我不看了,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余秀丽似乎也有些疲惫,看着前方的村子说道:“你不想看就不看,但进了村后你要听我的。”
王桂花又有些不情愿,再次问道:“你就不能把工作调回城里吗?”
余秀丽皱眉:“你当工作是那么好调动的?”
王桂花撇了下嘴想说什么,这时后方忽然响起鸣笛声,转身就见一辆汽车开来,她连忙拉着余秀丽让到道旁。
汽车却忽然停了下来,停在她们身侧,车门打开,一个穿着中山装的年轻男人走了下来,含笑朝余秀丽问道:“余师妹,你最近过得好吗?”
余秀丽的脸色瞬间变了,因为来人是卓长东,她绷着脸没有回应。
卓长东没生气,指了下汽车和后方的树林,笑问道:“你上车与我叙旧,还是咱们去林子里走一走?”
他的话直白又透着威胁,余秀丽的脸都白了,王桂花的目光闪了一下,抬脚拦在两人中间,训斥卓长东:“你个结了婚的男人,找我家秀丽做什么?”
卓长东将视线移向王桂花,语气带着谦卑:“伯母,你是知道我对秀丽的心意的,之前结婚实属无奈,只要秀丽愿意,我会好好照顾她和伯母。”
王桂花闻言眼睛亮了一下,张口想说什么,余秀丽却骤然冲她冷脸道:“妈,这里没你事,你回去吧。”
王桂花不想回,但见余秀丽的脸色越来越难看,最后只能留下一句“你们好好谈”,就一步三回头地走了。
余秀丽没有上车,也没有去林子里,而路上没什么人,她直接让他有话快说。
“余师妹,我以为自从北疆之后,你会不顾一切地往上爬,至少不会愿意下乡,结果却是我错了。”卓长东点了一支烟,打量着面前衣着朴素的余秀丽,眼底有那么一丝惊叹和戏谑。
余秀丽眼底闪过一丝怒意,她知道在两年前前往北疆的那列火车上,她为了自保主动找上卓长东,这男人对她就有了轻视。
指甲嵌入掌心,压下一切情绪,她望着卓长东平静地说道:“每个人际遇不同,选择也会不同,而你我早已走上了不同的路,不如就此一别两宽,各自安好。”
卓长东闻言笑着逼近一步,俊秀的脸庞染上权欲的狰狞:“我往上爬可不是为了跟你各自安好,我在省教育局给你安排了一个职位,你乖乖回去,以后我有的你都会有。”
然后等到改革开放跟你一起蹲局子吗?
余秀丽脑子一直很清醒,她倒退一步,义正词严道:“那些虚荣我不要,我要的是平静的生活。你要是再骚扰我,我就去找我姐和我姐夫,他们不会看着我被你欺负。”
她指了下前方的军营。
卓长东不以为然:“你跟你姐早就决裂,如今拿她当挡箭牌未免太天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