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夫人这一会倒是说到做到,根本不管女儿如何哭闹,非要退婚不可。
任妈走出去,正撞见文老板从书房走出来,见她慌里慌张的模样,便问她发生了什么事儿。
任妈像将事情说了出来。
文老板不肯让她去,疾步过来找夫人,修娴和花妮见他面色肃穆,知他们夫妻有事要谈,便找个借口一起离开。
待女儿离开,文老板方一脸不悦的说道:“你这是为何,明明跟闺女说好的事情,又要反悔。
只要她喜欢,无非是多赔些嫁妆的事儿!别看那个程夫人现在硬的跟块茅厕里的臭石头一样,其实也不过是外强中干。
她自己就是个舞姬上位的,本来一心想让儿子攀个高枝,也好抬高下她在贵妇圈里的地位。
如今儿子没有遂她的意,却娶了个了商户之女,她这肚内自然有气,虽然有气,可也架不住身体诚实。
你何时见过她亲自来闹,说不满意这婚事的?不过是找几个婆子无关痛痒的来闹一闹,借此告诉众人,她并不是贪财之人,是不同意这门亲事的,不过是拗不过儿子,才勉强同意下来。
这样一来,她倒是面子里子都有了。她又不傻,依她现在的地位,除了钱是安身立命之本,还有什么能靠得住的?
就算以后宴舟真考中了状元榜眼,风光的也是程家大夫人,要封的诰命夫人也是大夫人,跟她有什么相干?
与其图那点虚名儿,哪有得到一大笔傍身的钱财更可靠?”
文夫人坐到假山石上,耐心的听丈夫讲完这番话,笑道:“你说的这些道理,我岂有不知道的。程夫人这点子小心思我还是摸得透的。否则也不会任他家的人再三无理取闹,都笑脸相陪,没有说半个不字。
只要闺女乐意,女婿又是个平头整脸的,就是多给出二三百万的嫁妆又如何,反正只这一双儿女,这些家业早晚都是他们的,我岂能不明白!
我要退婚的原因是今儿听闺女说了一件事出来!“
文夫人看着已经走远的修娴和花妮,面色禁不住又悲哀起来。
文老板闻言怔住。
文夫人便又说道:“刚才听娴儿无意间说起,直到如今,儿子都这么大了,母子竟然还同居一屋,程夫人的夜间起居竟然还得儿子一一伺候!
你说,这样的人家倒是能嫁的?”
文老板面色愕然,怔了一怔,一屁股坐到妻子身边,半天方才缓过神来,叹息道:“我找了好几波人打听他家的情况,千算万想,倒底还是漏算了这一条。”
“这也不怪你,原说是寡居的女人养大的儿子嫁不得,会把儿媳妇当成丈夫娶的妾那么恨,儿媳妇嫁过去没有好日子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