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衍赫回了顶楼,门一关,偌大的空间里显得特别的空旷。
属于她的东西都搬走了,然后呢?
那晚自己看到的事情一次次的在眼前浮现,他甚至还想着她脖子上的草莓印。
是的,那些,日日夜夜都在折磨着他。
他恨,恨她的任性跟决绝。
是的,他恨了。
傅衍赫迈着长腿颓废的走到客厅沙发里去坐下,人往后靠着,却是一点力气也没有。
不知道为什么,满脑子都是两个人在此的点点滴滴,那些记忆,多的快要从脑子里溢出来。
他们曾经在这里缠绵,太多回。
他们也在这里争执,她总是委屈的掉眼泪,她的眼泪很大颗,总能让他心烦意乱,章法全无。
然后……
她是从民政局出来就走了。
没有带走任何跟他有关的东西,哪怕是一件小巧的首饰。
那些箱子就在那个狭小的公寓里放着,一动没动。
手机再次响起的时候,他接起的时候声音有些难过,“喂?”
“要不要出来喝一杯?”
“不喝了,已经要睡。”
他回了声,却头疼的只能抬手用力的揪着。
是不是有次她也帮他揪过眉心?
可笑,他还想那些干什么?
他分明恨透了她,那个薄情寡义,又任性放荡的女人。
“行吧,那我们自己聊,不过今晚,清苏也在。”
厉景弘说完就挂断了电话。
会所的专属雅间里,盛腾跟厉景弘坐在一块,盯着坐在一侧手上戴着婚戒的男孩。
是的,沈清苏如今在他们眼里依旧是长不大的弟弟,只是这个弟弟现在的心思他们已经猜不透。
他们甚至不知道他从哪儿回来。
父母给的事业他不要了,听说他在外做的风生水起。
这一年,卓醉消失了,他也消失了。
“你跟卓醉,还有联系吗?”
盛腾迟疑着,还是问出这话来。
“没有。”
沈清苏抬眼看着他们,半晌淡淡的一声。
盛腾也直直的望着他,“真的没有?去年你还帮她卖过房子。”
“卖完房子我就联络不到她了,她只是给我个账户叫我把钱打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