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清禾是被一股蛮力给强行塞进去的,手腕被周聿泊的大手攥得通红。
她不明白自己这一路因何惹怒了他,使得他现在一脸戾气和不满。
黄清禾的手掌还火辣辣得疼,她从自己的书包里掏出创可贴给自己疼痛发痒的手心贴上。
抬头时,发现周聿泊正解着衬衫扣子,西装外套和马甲被扔在一边,只剩下里面的一件敞开的衬衫。
他也喝了酒,但身上的味道却比林司长好闻太多,反而带着一股波尔多红酒的醇香。
不过,就是身上那股不耐烦的危险气息有些重。
清禾想到这是在套房里,于是不自觉地攥紧了点手中的书包。
可她还没等要说什么,头顶传来男人的质问,“刚刚因为什么哭?”
清禾语塞。
因为和你不清不楚的关系令我感到恶心,还因为杀了阿爸和爷爷把我当成了玩物……
可这些,她只是心里默默想着,并没有说出口。
屋内的沉默很明显让迟迟等不来答案的男人有些不耐烦了。
“过来。”
男人招了招手。
可坐在床角的女孩依旧是一副木讷却倔强的模样,自从下午接她回来就这样。
周聿泊就这样静沉沉看了她片刻。
他的那双大手骨骼凸硬,宽厚的掌心像是块烙铁拉住她细细的手腕。
女孩此时浑身都是彻骨的凉,他的手滚烫,冷热交织化作一股莫名难耐的麻痒在她的血管处流窜滑动。
将她拉到自己身边后,那双大手细细按着她贴了创可贴的手心上,指腹微曲用力,女孩被压得有些疼。
小声叫了下。
也不知道他这算不算逼供折磨。
但清禾依旧不语。
那副倔到骨子里的样子让男人眉眼压低,灼热呼吸尽数喷洒在她的脖颈处。
“姓林的欺负你了?”
周聿泊打破了这对峙的平静,问了出口。
林司长欺负她吗?
其实不算,只不过是醉酒说出来了心里话,更多的也只是撒气罢了。
她没受到任何实质性伤害,甚至因为林司长,自己拿到了独家新闻。
可只要一回想起来他的话,清禾就心里发紧。
在他眼里是这样,在其他人眼里想必也是如此。
女孩抬眸对视上他的眼,摇了摇头。
“那为什么哭?”周聿泊依旧询问,并没打算把这件事情草草揭过,“黄清禾,你最好给我个理由。”
他的急切逼问像是做错了什么事情的是她一样。
可清禾不想争辩了。
耀辉哥就要带她走了。
“我的相机摔碎了,那是阿爸送我的,所以难过。”女孩垂下眼眸,冷冷地抽回手,冲他撒谎,“可以了吗?”
头顶男人沉默了一会,又嗤笑一声,“就因为这个?”
清禾也拿不准他这语气是信了还是没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