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聿泊垂眸看了眼低声软语的某人,昨晚特意没带她去洗澡,于是当下浑身凌乱,秀发贴在面颊,让她更如那饱满蜜桃带着水汽与粉嫩,十二月香港的气味依旧不低,她似乎也觉得热,所以睡裙是松松垮垮地敞着推到了腰腹上。
脖子、大腿内侧、胸口上等等,尽数是他的吻痕和指痕。
说完话后,那双眼就那样盯着他。
她估计不知道自己这样有多诱人。
什么时候让她学会了这招。
感受到某处快要控制不住,周聿泊烦躁地啧了一声,只得不耐烦地抽身。
清禾下午一点有课,可身边这个大忙人今天不知为何,倒是清闲了起来,他洗完澡后,还抱着她,帮她洗澡。
清禾想拒绝,可是拗不过他,而且自己那点小力气昨晚已经用没了。
结果就换来某人的得寸进尺。
“我要上课,松开。”
他非要和她一起泡在浴缸里,在她身后环着的手臂好粗,根本挣脱不开,见她气急了,周聿泊亲了亲她的耳垂,“别去了,我给你请假。”
他倒是把自己当成了家长,还准备给她请假。
可清禾才不想继续跟他……
“不要,还要一个小时就上课了,你再不松开,就迟到了。”
见怀里的小人坚持的那气鼓鼓模样,周聿泊倒也没再逗她,只是拍了拍她的小屁股,“去吧,等会我送你。”
清禾听此从水里哗啦啦地一声出来,忍着酸痛,磕磕绊绊地跑出盥洗室,三步一回头,生怕他跟着。
那小孩似的模样,叫周聿泊看在眼里,没忍住勾唇笑她。
*
到了学校时,已经快一点了,港大的校园占地面积不小,找到教学楼还要走一阵子。
周聿泊的车太显眼了,再加上他现在算半个政治人物,和从前不能比。
于是清禾在车上要求他在门口停就行。
周聿泊见她坚持,便也没再多说,车停在了一处树荫下。
黄清禾立刻钻出去,生怕别人看见似的,仿佛什么见不得人的关系一样。
周聿泊看着这小屁孩避嫌的模样,哼了一声。
正准备叫司机转弯去一趟中环立法大楼,却在树荫下看见一人。
“停。”
男人叫停了司机,而是缓缓盯着不远处一男人的背影。
“呵。”他像是意识到什么,莫名笑了一声。
司机不懂,转过头看了眼老大,“泊哥,需要我把那小子带来吗?”
司机是从社团里调来的,也是个马仔,一说话就带着黑社会的架势。
周聿泊却笑了,“不用。”
“只是见到一个许久未见的‘老朋友’,估计要不了多久,就能见了。”
司机难得听见老大会有这么多闲心和他解释这些,于是连忙殷勤点头。
他推测今天老大一定心情很好。
所以连忙问道,“老大,现在去政治部?”
周聿泊点头,还不忘教训他一句,“把身上那股古惑仔的气质收一收,现在在外,咱们家就是个普通卖石油和飞机的家族,明白?”
司机立刻点头,开了车。
而走在树荫下行进校园里的那个男人,正是蒋行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