徽月知道路今慈一直在她身后跟着,瞥眼就看见了路今慈的影子。
她停下脚步,回头。
少?年站在她身后也在低头看着她,黑眸中?分辩不出情?绪。
春雨下了,通过叶子的间隙滴答滴答往下落。
他耳边的碎发一会就湿漉,贴在脸颊上,宛若沾上了丝丝黑漆。
宋徽月及时打开纸油伞却是后退一步。
没?给他撑。
一切仿佛回到了两人初遇的那个?雨季,但是路今慈已和当年不一样。
徽月等着他道歉,一句就好?,你说话啊。
少?女静静站在雨中?,纸油伞的边缘不断有雨珠滴落。
她一身白衣不染,红耳坠就在风中?摇曳,雪白圆润的耳垂风一吹就红。
你说话啊——
路今慈三?步并作两步走进?,黑色的阴影笼罩在徽月身上。这就显得她眼中?的亮光异常清晰。他走近,身子已然在春雨中?,伸手将伞抬了抬。
徽月这时候才发现,伞一直是歪的。
肩膀湿了一片她都浑然不知。
少?年依旧站在雨幕中?,声音中?带有强烈的占有欲:“月月,可以让我?躲雨吗?”
他重复了一遍:“可以吗?”
再往后退就是树了。
徽月轻声说:“可以。”
她上前一步,将伞同时也撑在路今慈的头上。
雨落在伞上的声音清晰可闻。
路今慈低头,突然抓紧徽月的手臂,将她手中?的伞夺过。
然后徽月的下巴被他抬起,微微感觉到路今慈手尖的凉意。
在连绵的春雨中?,路今慈亲咬着宋徽月的嘴唇。
不停不休。
番外(醉酒其一)
宋徽月其实很少喝酒,要不是鸢儿生辰叫她去,她基本上只是象征性喝一点。
才举办完生辰宴。
长衡仙山脚酒楼的某处包厢内,徽月看着鸢儿放在桌上的一罐罐美酒,笑容顿了一下:“这好像不太合适吧。”
鸢儿揭开酒封道:“怎么就不太合适了?小姐,人生贵在?尝试,你总不可能杯酒就醉吧!”
见徽月睫毛动了动好像要说什么,鸢儿继续道:“你放心,路今慈不会知道的。我?早就派小鬼去纠缠他了。你要知道阎王好见小鬼难缠,他现?在?自己都走不开怎会来找我?们?。况且我?早就买下了这酒楼,今晚就我?们?两个人,就算喝醉了睡在这里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