麦家驹的两个膝盖被爆了,他发出刺耳的嚎叫,想要反击,但迎面而来的是拳头雨,铁锤一般硬的拳头,一拳又一拳,直捣他的鼻梁。
打麦家驹的人穿的也是飞虎队员的公服,但是个陌生人,麦家驹不认识。
他大喊:“是我,我是麦sir,麦家驹!”
来人边捶边说:“打的就是你,麦家驹,你他妈的,竟然敢杀我们贺工?”
那不,苏琳琅他们打的出租车刚刚停稳,开车的司机先扭头,怯生生的朝苏琳琅点了点头,这才说:“阿嫂您好,我是阿衰哥的人,您有什么想知道的就尽管问我。”
贺朴廷明显吓了一跳。
副驾驶的翁家明把枪都掏出来了。
当然,他们很惊讶的,因为他们就只是随手打了一辆出租车,上车之后也一声未吭,结果这司机不但是澳城道上的,还认识他们?
只有苏琳琅不惊讶,而且早有心理准备。
转眼车队就到南区的私家港口了。
麦家驹带着一帮飞虎队员就在码头等着。
程超远远就低下头,躲起来了。
而苏琳琅和贺朴廷俩一起下了车,朝着麦家驹走了过去。
飞虎队的法定退休年龄是55岁,麦家驹今年正好五十五岁。
破天荒的,他耐心跟老爷子讲了一下自己的工作。
比如结合目前国际上的新型材料为飞机,船舶做远红外隐身的项目,以及在现有无线电的基础上做船舶间的配合联动等,总之,全是围绕着各种战略武器来的。
他是个专业型人才,说起话来总是中英混杂,语速还特别快。
贺致寰有点耳背,还不爱戴助听器,也就听的有一段没一段的,大概听听而已。
他曾经在国营农场生活过,早知道大陆的部队善于调教孩子,但看着向来癫里癫气的贺朴鸿乖的跟个三孙子似的,还是暗暗感慨这孩子是送对地方了,他的变化可真大!
不过他心头一直以来心头最重的沉负就是,妻子凡事都爱动拳脚,而他深信一句话,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他怕她会遇上强手,怕她要吃亏。
拳脚不长眼,打架的时候吃亏跟生意场上不一样,生意场上吃了亏,钱可以再赚,但伤筋动骨,被人打断胳膊打断腿是金钱所弥补不了的。
贺大少被妻子撩拨的心急火燎,却因为妻子刚才的话生生按耐住自己,忙问:“你找到帮手了吧,是谁,钱sir?”
苏琳琅跟贺朴鸿就不讲了,就好像她听不懂他的专业,她的专业他也不懂。
但她得跟贺朴廷讲讲,她先说:“阿哥,就在满贯的葬礼上,袁四爷亲自出面,已经把4k帮解散了,从今往后港府就没有社团了,也就是说他们都公开向我低头了,那我也就可以公开用他们了。”
他示意苏琳琅跟自己走,正好家里的狗子tony今天没人遛,俩人就牵着狗子出门了。
贺朴鸿作为伴郎团的一员,今天要一直待在季家才对,但他一想到明天就会遇到乔治特工,心情惶惶不安的,就想回家一趟。
出了门,他就问:“阿嫂,程表哥他们怎么还没有来,还有,他们也能去澳城吗?”
又说:“如果像你们说的,飞虎队和警方我们无人敢用,只凭一帮古惑仔能不能搞定乔治上校,如果不能,我还是想回趟大陆,拿一些我的武器回来。”
苏琳琅说:“上次抓捕阿坤我们联动了港府和大陆,这次还有澳城,放心吧,咱们搞得定他。”
苏琳琅手里有钱飞龙那艘游艇的钥匙,刚才给宋时迂了,这会儿程超和他的战友已经悄悄溜上那艘游艇去潜伏了。
而贺朴廷,经阿衰哥一提,苏琳琅才发现他自打钻进卫生间都快有半个小时了,就一直都没有出来。
她对阿衰说:“他在的,马上就出来。”
阿衰搓搓双手,又朝着不远处一艘游艇挥了挥手,这才说:“阿嫂下午没别的行程的话,上我家澳督的游艇上喝顿下午茶吧,他一直想请您吃顿便饭,就怕您不愿意赏光。今天正好碰上了,机会难得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