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
江雪澜的手臂紧紧揽在他的腰间,将他往怀中带了带,恨不得直接嵌进自己的胸口。
他盯着床上已经收拾到一半的包裹,简直不知道该惊还是该怒:“宛儿,你要走?”
陆宛伸手推搡着他的手臂,推不开,有些气恼道:“江教主既然已经恢复了武功,我留在这里没了用处,自然是要回蝶谷。”
闻言,江雪澜的手臂收得更紧,隐隐将陆宛抱离了地面。
“回去做什么,”他微微低头,在陆宛的侧颈咬了一口,竟是不装了,露出自己的本来面目。他道,“你如此迫不及待地回去,是想离开我,与你那个师兄双宿双飞?”
温热的呼吸喷散在颈间,陆宛往旁边缩了缩脖子避开,挣扎的更甚:“放开我,休要……胡说。”
“我说错了吗?”
江雪澜眯了眯眼,轻笑道:“不然是为什么,他一来,你就要走。”
陆宛闭了闭眼,知道无论自己说什么都没用,并没有接话。他一言不发,伸手抓着江雪澜的手腕,想把他的手掰开。
不料江雪澜忽然带着他往前一倒,借势将他压在床铺上。
原本整齐的包裹被他们二人压在了身下。
房门还开着,小义就在不远处的屋子里——若是大声喊叫,必然会把小义引过来。
陆宛脸色一白,咬紧了牙关,身子僵硬的像块木头。
前段时间,不,应该是说,从他回蝶谷见到江雪澜时,江雪澜便一直伪装的很好,让他险些忘记,他到底是个怎样的人,又对自己做过什么。
他绝望地闭上了眼睛,身下的包裹散乱,额头贴在柔软的布料上。
哪怕是不久前,才得知江雪澜骗了他,他心中对这个人,仍是抱有一丝期望的。
他心想,江雪澜隐瞒自己已经恢复武功的事情,或许是迫不得已。
可他忘记了,这个人,从最开始,便是谨慎多疑,不愿意相信任何人的。
“砰!”
江雪澜向后打出一道掌风,半开的房门重重合上。
小义也住在这院中,甚至就在不远处的房中收拾东西。江雪澜十分了解陆宛的脾气,知道他担心引来小义,所哟不敢挣扎的太过。
“宛儿。”
他动作迅速的收走陆宛藏在袖口的银针,将陆宛在床上翻了个身,陆宛立即偏开脸,闭上眼睛不愿意看到他。
江雪澜解开他的腰带,刚要去掀他的衣襟,陆宛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
“别这样……”陆宛双眼紧闭,睫毛颤的像两只翩翩欲飞的黑蝶。他低声哀求道:“别这样。”
江雪澜反手扣住他的手指,与他手指交握,把他的手指送到嘴边亲了亲。
陆宛的手指十分漂亮,细白且长,若是迎着光线,指尖微微透亮,说是白玉瓷也不为过。
江雪澜亲吻着他的手指,另一只手捞过他的腰,将两人的距离拉得更近了些。
陆宛徒劳地反抗了几次,最终还是绝望落下眼泪来。
那眼泪细细的一条,顺着眼角滑进了鬓角。
江雪澜轻叹一声,用粗糙的指腹帮他抹去眼泪。
“宛儿莫怕,”他叹道:“我不过是吓你。”
少林乃佛门重地,哪怕他并不信神佛,也不至于坏了规矩。
他不过是见陆宛要走,又想起他之前在小路上与晏清河拉拉扯扯,心中不快罢了。
“宛儿,”他一口咬在陆宛的手背上,直到陆宛呼痛方才松口,那白皙的手指上已经可以看到深深的牙印,有几处隐隐渗着血迹。江雪澜咬的这一口狠极了,也许想从陆宛手背上咬下一块肉来。
摩挲着陆宛的手背,他眯了眯眼,狠声道:“你可要想好了,你若是敢离开,我便杀了你那位好师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