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有人在武当门派欺负陆宛,小均自然不高兴。
“武当算什么什么名门大派,居然纵容自己的弟子欺负客人。”他牵着陆宛的手进屋,嘴里不住地嘟囔。
他可是记着,陆朗被那个红衣疯子掳走的时候,武当的长老说不会出事。
堂堂武当,竟比不上千机教,在那里可没人欺负陆宛。
他和爷爷被人追杀,也多亏了江教主愿意收留庇护他们,才免去他和爷爷的风餐露宿之苦。
爷爷性格刚硬,不愿平白接受恩惠,教中之人便经常来找他们看病,换着法子接济他们。
这些话他不敢告诉旁人,却愿意说给陆宛听。
他和爷爷被仇家追杀时,不是没有到过所谓的“名门正派”寻求帮助。
小均的爷爷既然能因为与鬼医观念不同从蝶谷出走,自然是嫉恶如仇的。
很难相信,这样一位要强的老前辈,究竟是经历了什么,才带着小均去投奔恶名在外的千机教。
“他们都说江教主是坏人,可若不是江教主收留我们,我和爷爷现在还不知道在哪儿呢。”
说到爷爷,小均的眼眶又开始泛起湿润。
“小均。”陆宛也有些动容,将手放在他头顶轻轻抚摸。
不知是陆宛的声音太轻柔还是别的什么,小均毕竟是个孩子,离开了唯一的亲人,心中本就不安。
他再也忍不住了,伸手抱住陆宛的腰,将脸埋进他怀中失声痛哭起来。
他这嗓子自年幼时便哭坏了,说话声音一直有些嘶哑,实在经不起大哭大喊的折腾。
于是到了莫要弄脏
出谷这么久,也是时候回去了。
陆宛简单收拾了下自己的行李,现下吃穿用度都在武当,除去贴身衣服和几册他早已翻阅过许多次的古籍,他实在没什么可带走的。
将包袱系紧,陆宛走到床边坐下,发了会儿呆,从衣襟下掏出一块用手帕裹住的物件。
拆开手帕,里面竟是两枚色泽与质地都属下品的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