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当然是喜欢啊,喜欢到爆了好吗!
可司祁知道楚沂这会儿都还晕乎着,要是这个时候表白,指不定第二天就要拿酒后胡言来说事。
他顿了顿了,反手将楚沂的双手握紧在手中,另起了一个话题:“你喝酒喝得太快,我带你先去吃点东西好不好?不然半夜该胃不舒服了。”
楚沂垂着脑袋愣了半晌,他其实也并没有多醉,顶多算得上是头晕晕的,自己刚刚问了什么他心里都有数,可司祁这话又是什么意思?
不回答?直接跳过?难不成他之前的直觉都出了问题?司祁对他还真是纯纯的兄弟情?
楚沂心里有点开始打退堂鼓,但酒壮人胆这话还是很有道理的,他左思右想,觉得这事不能就这么被司祁给避开,能不能成总得给个准话不是?
见司祁真准备转身带自己去找吃夜宵的地儿,楚沂用力甩开司祁的手,扯住他的衣领就给人揪了回来。
“我知道你在听,但你为什么不回答我。”
“沂沂……”
司祁见楚沂执拗得盯着自己,眼神又似清明又似迷茫,他叹了口气,喉间刚溢出一句“你明天可别后悔”,就立马倾身上前吻住了楚沂。
回答没有等到,反倒是等来了一个亲亲,楚沂整个人都僵住了,抓紧司祁衣领的手指慢慢松开,变为攀附在他的肩头。
“沂沂,接吻的时候要闭眼。”
司祁退开了一点距离,轻轻说完这句话后,直接按住楚沂的脑袋,撬开了他的唇齿。
细微的呜咽声被吮吸时发出的水声掩盖。
楚沂听话得闭上了双眼,唇齿和舌间的触感占据了他整个大脑,牵动着他的每一条神经,他有些脱力,只能将大半个身子都靠在司祁身上,酒精刺激了兴奋感,他只觉得整个世界都在天旋地转。
他俩是走出了会所的大门,不过从说了几句话到突然开始亲亲这短短一段时间内,并没有空余时间供他们换一个更加隐蔽一点的位置。
虽说会所外很是空荡,两人也是站在灯光外的一块暗影处,但不免还是会有喝了酒从会所中出来的人路过。
司祁第一次亲到心上人,眩晕感不比喝多了酒的楚沂少,好在他还保留了一丝丝的清醒,在见到有人往这边靠近时,试图安抚住亲亲上瘾的楚沂。
“唔……你别推我呀。”
楚沂不接受这个安抚,察觉到司祁想要退开,圈住他的脖颈又给人按了回来。
经过他俩身边的是个醉鬼,走路踉踉跄跄,一不小心就能摔个脸朝地的那种。
醉鬼先是旁若无人得从楚沂和司祁身边经过,没走几步又跌跌撞撞退了回来,站在他们跟前看他们亲亲。
“嘿!兄弟!你头上带的这个耳朵挺有意思,我、我出钱,你卖给我怎么样?”
醉鬼一边说一边在口袋里掏了半天,拿出一把会所干果盘里头的花生米伸到楚沂面前:“这、这么多,够不?不够跟哥说,哥有钱!”
楚沂迷迷糊糊瞥了醉鬼一眼,傻乎乎地就要伸手去拿那些花生米,又被司祁大力拽了回来,拉起外套的兜帽将他脑袋和脸都包裹住了。
司祁冷眼看了醉鬼一眼,揽住楚沂转身离开。
醉鬼还站在原地给自己往上加筹码,等双手都抓满花生米后,一抬头,却见眼前早就没了人影,他吓得花生米落了一地,酒都醒了半分:“什、什么东西!见鬼啦?”
楚沂一路走一路想要扒拉下盖在头上的帽子,但每次都被司祁无情镇压,数次之后,立马就不再配合,定在原地不肯挪动半分。
“这个挡我眼睛了!”
“你乖点。”司祁隔着帽子拍了拍楚沂变出猫耳的脑袋:“耳朵又变出来了。”
原本决定的要去吃夜宵,也因为这事儿不得不作罢,不过正好可以借此机会直接把人带回家。
司祁并没有询问楚沂是否要跟他走的意思,领着知道自己变出耳朵后就不在作妖的小猫沂直接拦车回到了家中。
回家的路程上,楚沂一直表现得都十分温顺,到家后脱了外套,就自顾自哒哒哒跑到沙发上圈住自己双腿蹲坐着,头上的猫耳朵时不时抖动一下,一双眼睛却一直跟随着司祁,瞧着他开灯开暖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