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那你慢慢调养,”察觉到对方和alpha共处一室不自主得局促,他主动说道,“我不打扰你了。”
许伶望向他还想说什么,攥紧纸巾嘴唇嗫嚅着,终归没有说得出口。
他转身来到了走廊上,方才在许伶病房待过的oga女人刚打完了电话。
对方回过头见他站在那,一面从皮包里摸出张名片,一面走到了跟前:“你好,我是负责许小姐离婚诉讼的律师余沁。”
她扬起脸看他,倏地弯起眉眼笑道:“你怎么长了这么高。”
她笑起来和年轻时一模一样,像阳光直直得照进了他心里的阴霾处。
“我们有多少年没见了,快二十年了吧?”
“有二十年了,”沈靳接过名片笑了笑,有些回避这个话题,“许伶的官司好打吗,有几成的胜算?”
“当事人的诉求是和她的伴侣解除婚姻关系,这倒是不难,被告有家暴出轨的行为且证据充足。”
余沁怀抱着手臂,一本正经得回答他:“不过那个叫边圳的alpha委托我,提出的要求是让曾耀兴净身出户,再告他故意伤害。”
许伶有严重的心理疾病,她的原生家庭占了很大一部分原因。
在家里有绝对话语权的alpha父亲,唯唯诺诺不敢违背他的oga母亲,她作为oga能为家族做的最大贡献,就是嫁一个门当户对的alpha,互相利益捆绑共享资源。
她不是没反抗过,甚至做过一些极端的事,但并不曾改变父母的想法,反而手段更为强硬。
沈靳误闯进她的公寓时,许伶恐慌之下以为是父母的授意,长久建立的防线霎时崩溃,才会绝望得拿起了水果刀。
一个局算计了两个人,敲打了意图抗议权威的oga,也敲打了执意和边圳交往的自己。
沈靳对此心知肚明,看着余沁从容的神情,又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麻烦你了。”
“麻烦什么,”余沁唇角勾起,坦然得问道,“你呢,最近怎么样?”
她接这案子时是些许意外的,意外alpha来替oga请律师,更意外他的动机和目的。
边圳蛮悍势强和一般的alpha没两样,肯帮许伶也绝非外人看来的他们是表亲的缘故。
“很好,都很好。”
她的疑问在见到沈靳后迎刃而解,似乎也不再诧异他为什么会选择那alpha做伴侣。
“我待会还有事,改天有空我们再叙旧吧,”她微微笑道,望着褪去少年稚气的alpha道,“沈靳,新婚快乐。”
沈靳还没走出住院部的大楼,包里的手机就震了两下。
他摸出电话点开短讯,看完又放了回去,抬头就瞧见站在门口等他的边圳。
“等了很久吗。”
对方自然地收起手机走上前,旁若无人得贴近他亲了下:“没有。”
他望着都到楼下,也不准备多走几步去探望许伶的alpha道:“你要不要上去看一看?”
“有这个必要吗。”
边圳的语气近于冷漠,又很理所当然,他和许伶说是亲戚,但在他看来所谓的亲情都淡薄得不值一提。
“你请余沁帮许伶打离婚官司,”沈靳继续问,“是想让我见她。”
alpha不否认这点,他很难理解他对余沁的愧意,明明oga的境况好坏都跟对方无关,不过能让他好受些,他理不理解也不要紧。
“你不就是担心她会过得不好,现在不用了,她很好,好得不得了。”
因为他留心其他而不畅快的alpha,在他索要之前搂上来,热烈的信息素包裹了周身。
久违的平定安稳让沈靳整个人松懈下来,他环上了边圳的肩膀,像是一个拥抱就能让他全身心都交托。
“我好想你。”
他总算有时间,有大把的时间去说这些话了:“你不能再忘记我了,答应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