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婚应该是一件深思熟虑后决定的事,没有疑虑没有猜忌彼此坦诚,他们俨然抛开固有规则,跳过好几个步骤来到了最后关卡。
“去,”alpha直勾勾得盯着他,最终只说了一句,“当然要去。”
就像是有人在背后推动般,无需权衡探究,他就直截得给了答案。
两个人一刻也没耽搁,开车回家取了证件,半路又在珠宝店买了对戒,接着去了离家最近的民政局。
登记结婚的人零零星星,手续办得很顺利,不过工作人员在瞥见身份证上的
怒意霎时间直冲天灵盖,她气得脸红脖子粗,扬起胳膊就想给对方一巴掌。
身侧的alpha丈夫眼疾手快得抓住了她的手,半哄半劝道:“外头风大,先进去吧。”
她着实看不惯沈靳对边圳过头举动也全盘接受的样子,却憋着什么也没说,跟着上楼进了包间。
门一打开,边洁就紧张得站起身来同他们打招呼,又示意右右让她叫人。
“爷爷奶奶好,”女孩脆生生得喊道,不怕生得伸着脑袋看,兴奋得扭头向母亲汇报,“沈靳来了!”
“什么沈靳,”边洁连忙摸了摸她的脸,“没大没小的。”
沈靳的母亲板着脸端量了她一番,beta女人和边圳虽是亲姐弟,可长得像也不像——边洁外形没有边圳那般出挑,五官比较普通轮廓也相对更柔和。
她勉为其难得坐下,又焦灼得很,看见桌对面的边圳握着沈靳的手,有一下没一下得转动着他无名指上的戒指,哗啦站了起来。
“我去下洗手间。”
oga母亲横了眼一旁的丈夫,不容反驳道:“你跟我一块儿去!”
她踩着矮跟鞋噔噔噔走到了外边,快迈到了消防通道,才回过头怒气冲冲得对跟来的伴侣嚷:“你刚刚看到没有?看到没有!他那副嘴脸不是挑衅是什么?!”
分明是故意做给她看的,显摆他确实按饭桌上所说在一个月内登记,显摆他能当着她的面跟沈靳亲近还不被拒绝。
alpha的劣根明白透顶,就跟写在了脸上一样,多瞧一眼她都觉得反胃。
“不至于不至于,”alpha丈夫耐心得开解着她,“他们俩感情好不也是好事吗,年轻人可能做事张扬了点,咱们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过去了。”
“他那是年轻张扬?”
沈靳的母亲没被说服,反倒更发恼了:“你忘了上回去公园他什么德性了?人高马大的一点事儿没有,还腆着脸在那喊痛!跟自己的亲侄女都能计较,沈靳半分钟没过问,他就坐不住了!”
“这种alpha有多容易走极端,用我说吗?!儿子和他过能有什么好?!”
她都后悔在沈靳说他搬去和人合住时,没多嘴问两句对方是个什么样的人。
沈靳在包间里坐了七八分钟,父母始终不见回来。
屋里的气氛异常尴尬,边洁反复拿起桌上的茶杯又放下,局促得拉过右右,把她跑乱的发辫散开重新扎好。
他的伴侣全然置身事外,貌似感觉不到他父母的不快般,心安坦然得坐在他旁边。
“我出去一下。”
沈靳预料到了会是这样的情况,将手抽走前先安定住alpha:“几分钟。”
对方注视着他表情不像是完全相信,但也没起身跟上来,靠在椅背上看着挣脱边洁,撒欢跑向他的右右。
沈靳顺着走廊走到了尽头,在拐角处找到了正窝火的oga母亲和好声好气劝她的父亲。
见他找来,母亲没好气得抱着手偏向了一边:“你别叫我吃饭,我这会没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