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伤也是他自找的,你觉得边圳是那种会克制会隐藏自己情绪的人吗,”方怡对此不为所动,甚至多了几分嘲讽,“明知他一副烂样还不躲远点,他问题小得到哪儿去,都不是省油的灯。”
身为alpha有足够的抵抗能力,却容许边圳的恣意,对他的阴暗面视而不见,她不认为这是什么宽和善良,说是同一类人更为准确。
“方怡,你别对他有偏见,他再怎样也是你的孩子,”陈映几近恳求道,“边启祥不赞成他们好,迟早会打主意搅局,你出面帮他讲一讲,他路不至于太难走。”
“难走是因为他贪得无厌,他要是放弃现在的一切,没人会管他和谁好。”
oga的耐心一点点得消磨,表情也随之难看:“alpha全是自私惯了的,你去问他,他百分之一百会说他都要,陈映,我比你更清楚他是什么德性。”
一聊到边启祥和边圳便会如此,陈映消沉得站在那,感觉每到这时候,对方就会陌生得叫她害怕。
“那你呢,你舍得放弃了吗。”
她望着地上乳白色的瓷砖,心里空落落的往下坠:“你不也是都要吗,何必谴责他。”
方怡翻书的手一顿,终于把目光从纸上转向了她,陈映什么都好,唯有那份无用的心软,多余到碍她眼。
边圳是她的第二个孩子,是她和边启祥商量好的,一个承担了双方家里众望,必须出生的alpha。
她怀得过程并不顺利,针打得多到身体像个筛子,极度得抵触让她孕期间失去了孩子父亲信息素地抚慰。
再之后她妊娠反应强烈,吃进去的东西全数吐出,为了保胎要整天整天得躺在床上。
陈映守着她可也于事无补,她转眼间便消瘦,犹如被汲取了全部的营养,难受到等不了下床就吐在了被子上。
生产的那天方怡不让人进产房陪护,痛得大汗淋漓折了半条命,硬是一声都没喊。
她再醒来时,陈映把孩子抱给她看:“很像你,方怡,他长得比小洁更像你。”
她侧过头看着那张皱巴巴的脸,五官攒紧皮肤青紫,和怪物没什么两样,她瞧不出像与不像,只有厌倦和麻木。
“拿开。”
她张嘴就会扯到伤口,眉头皱成了川字:“我不想看到他。”
“刚出生的小孩都是这样,”陈映瞧见她显露的嫌恶,急忙说道,“小洁不也是吗,长大就会好看了。”
她将孩子放到方怡的枕边想挨她近些,然而对方偏过脸闭上了眼,一个眼神也不愿再给。
他不会变好看了,方怡内心明白,不管他往后长得多挺拔多英俊,在她眼里都会是污脏丑陋的,一辈子无法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