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lpha在伴侣关系中被暴力相向,往往在乎身份在乎舆论,更不愿寻求旁人的帮助,大都隐忍不发。
她想要多提醒两句,抬头就察觉到边圳的眼神,心里咯噔跳了下,慌忙望向了别处。
白净借口有事,咖啡没喝到一半就先离开了。
“我说过不要用那种目光看别人,会让人不畅快。”
沈靳付完账从店里出来,大步走向了自己的车,对身后的alpha道。
“哪种目光。”
边圳划动着手机屏幕浏览着消息,没有反省之意得问道:“你什么时候说过。”
沈靳倏地停下来,回头看向了他,愠怒在接连得堆叠。
他知道就算发恼也是白费功夫,对方不是故意的,蛮悍气盛自以为然,那些都是骨子里带出来的东西。
他低头往下,蓦地留意到alpha衣服上的血迹,几步跨近,拽起了边圳的外套。
失去绷带得遮掩,那道触目惊心的伤痕就这么明晃晃得映入了眼里,渗出的血早已干涸。
“什么时候裂开的,为什么没跟我说。”
沈靳下意识道,问完才发觉这个问题有多愚蠢,还能是什么时候。
“行了,”他松开了手,立刻做了决定,“去医院。”
显然有些小题大做的提议,但边圳凝视着他却没反对,跟着上了车,还打开导航搜了个附近的医院。
两个人到医院时天色全黑,门诊都下了班,只能挂了急诊。
alpha拿着挂号单一进屋内,桌后的医生就仰起头来,愣在了那里:“边圳?”
对方是个女性oga,看起来五十多岁,可是皮肤保养得很好,栗色卷曲的头发服服帖帖得绑在脑后。
沈靳觉着她有点眼熟,望向了她身上戴的胸牌,女人叫陈映,是个很陌生的名字。
“怎么了,是不是伤口感染了?”
陈映莫名紧张得站起身来,在他们讲明状况前,快步迈过来,拉起了边圳的衣服。
“他之前做过腹腔手术,”沈靳替alpha回答道,又感觉太多余,“线好像崩开了。”
对方似乎很了解边圳的伤势,晓得他出过车祸,也晓得他的刀口是在腹部。
“问题不大,不需要重新缝线,”陈映看完松了口气,去拿器具帮他处理,“要是觉得不放心,可以白天再来做个彻底的检查。”
“不用,”边圳没理会,轻描淡写得下了结论,“又不严重。”
他的标准在陈映看来很奇怪,险些在手术台上失血致死,命都是从鬼门关生拉硬扯抢救回来的,还要怎样才算严重。
“不要仗着恢复得快就说这种话,支具也没戴,万一落下了病根可怎么办,稍微上点年纪就受不住了。”
她像在拉家常似的,动作也尽量放轻,一应妥帖后,才对沈靳道:“你的也处理下吧,会发炎的。”
腺体被咬成那个样子,都快搞不清他们谁该看医生了。
沈靳在她的劝告下,坐在了椅子上,低下了些头。
蘸着碘伏的棉球在脖子上涂抹着,有点凉意,他突兀得想起自己是在哪儿见过对方了。
是边洁的婚礼上。
那是一场泛泛寻常的婚礼,在中等偏上的酒店里举行,边洁的结婚对象是一个工薪阶层的男性beta。
整场仪式进行得很顺利,唯一的违和是边洁的父母并未到场,需要父亲在台上陪她走向伴侣的那段路,是当时二十三岁的alpha弟弟陪她走的。
边圳练过七八年射箭,肩膀宽厚个子高,穿西装身姿笔挺,衬得更为势强。
没人会觉得这一幕不合常理,在场的宾客都看得心安理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