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乱糟糟的,她甚至已经不知道是哪一件压垮了她、会压垮她。
“温小姐。”女警用着国的语言叫她,温澜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
她扶着墙壁站了起来,嘴唇没有血色苍白无比,轻声回应了她。
“您需要配合调查,听说您是z国人,所以麻烦您最近不要离开这里。”
温澜精神有些恍惚,她极力压制着颅中的胀痛感,点了点头。
“对了,”温澜抓住女警的衣角,“那个死者…的家属。”
“她没有家属。”
温澜愣了一下,“我记得她有个奶奶。”
“她奶奶过世了,大概两年前。”
女警的声音冷淡疏离,听不出感情。
温澜愕然地站在了原处。
如果说恨乔以宁,倒也算不上,从前很多让她咬牙切齿的事情都逐渐淡去了。
其实也不只是让她恨的事,就连爱的人和事也逐渐被消磨了。
直到女警逐渐走远,温澜还站在那里,浑身僵硬。
手机铃声响了很多次,她都没听到。
还是过路的人提醒她才有意识看了一眼。
陌生来电。
她接听,一道清亮的女声传来,“温小姐,你去哪里了?”
温澜缓了一下才反应过来是骆菁的声音。
“有点事,”想起了什么似的,“贺栩在哪?”
“贺总?”骆菁语调嘲讽,“当然是在公司了,最近项目上的事情挺忙的,我也陪他跑上跑下,可能顾不上联系温小姐吧。”
温澜心累,她每次在和自己敌对方面似乎都有使不完的力气。
但这个游戏一点意思也没有。
“骆秘书不能好好说话?”
“这还不够客气吗?温小姐真是让人搞不懂呢。”
温澜不想和她掰扯,挂断了电话。
心力交瘁总会让人忍不住去胡思乱想。
温澜也不例外,在回到医院的路上她的脑中不断回放着骆菁阴阳怪气的话。
她和贺栩虽然敞开了心扉,但并不代表从前的那些问题就不复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