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连几个电话打到那端都是对方关机的提示。
她顺着机场二楼的厕所一间一间找,都没有回应。
一楼也是。
当她失魂地从最后一间走出来的时候听见洗手台那边有人在议论。
“刚刚那人该不会是逃犯吧,我还是怯懦彷徨
温澜猜到了,照片上的人和乔鸿柏像,贺栩和她也有几分相似。
但她不知要怎么回应他的这句话,似乎说什么都很苍白。
乔鸿柏点燃了一支烟,“当年她被傅芩逼到无路可走,选择了自杀。”
傅芩是贺夫人,这个温澜知道,但她不知道贺栩母亲的死和她有关,而且乔鸿柏会这样在她面前说这件事,就说明这件事跟她也有关。
温澜捏紧手机,沉默不语。
乔鸿柏继续道:“那时阿栩还小,他亲眼看见自己的母亲从三楼坠落,只是没人告诉他是因为什么,乔家本来也算不上什么大门大户,这件事在贺畴那边自然也就不了了之,后来我创业回来将阿栩接走,总觉得他是有必要知道这件事的。”
他的眸子逐渐烟雾缭绕中变得晦暗不清,仔细看隐约有些波光。
温澜心疼贺栩。
亲眼看着自己的母亲在自己面前死亡,这种创伤是无法修复的。
其实温澜在贺家的那几年中也能感觉到贺栩并没有贺昀受贺畴的喜爱,他的性子很冷淡,如果不是他偶尔会将自己的零食分给她,对小贺栩,她只会避而远之。
寄人篱下本就足够让她小心翼翼了,她更是不敢主动去招惹他。
“那他…”温澜开口声音有些沙哑,“知道吗?”
“当然,”乔鸿柏的目光随着消散的烟雾逐渐清晰,“而且你也应该知道一件事。”
他的目光阴沉得可怕,温澜就只是和他对视着就已经后背发凉。
“什么?”
“傅芩是你的亲生母亲。”
他这句话如同一块石头砸在了温澜的头上,她瞬间觉得头痛欲裂,“您…您在开玩笑吧。”
“傅芩偷偷生下了贺昀,傅家为了欲盖弥彰让傅芩和邱氏联姻,生下了你,贺畴为了傅芩将整个邱氏掀翻了,只可惜那时因为邱禹的逼迫她的神志已经出现了问题,你自然也就成了流落在外的孤女,至于最后你怎么去了温家,我不清楚。”
温澜觉得百骸俱裂,脑中的蚂蚁又开始啃食着她的神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