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乔以宁自顾自地道,半晌又抬头对着温澜,“这个交易你觉得怎么样?”
温澜皱着眉头,“你要去哪?”
“安城,我奶奶在那里。”
良久,温澜才回应她,“好。”
“等我离开后会发一段录音到你手机里,那里有你想要的东西,”她又从包里拿出一张照片,“我原来的手机丢了,不过录音和照片我都提前导了出来,这个就当是我的诚意,至少能证明我说的是真的。”
照片很明显是顺着虚掩的门缝拍下来的,里面的椅子上坐着温霆,还有一个背对着的是女人的身影,能看出来是唐梓芸。
“你什么时候拍的?”
“在国外的时候。”
温澜将照片收下,看着她脸上的伤疤,“所以你的伤…”
“在牢里,唐梓芸让人折磨我,这还算是小伤,”说到这里,乔以宁的眸中满是愤恨,“不过现在她死了,只能说是活该。”
温澜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安慰和嘲讽似乎都不太好,她叫服务员结了账。
“身份证发我,明天我帮你把票定好,你要多少钱?”
乔以宁笑,“先别着急给我钱,等你收到录音,你觉得它值多少,再给我多少。”
温澜看着她现在的样子,同情心差点又要泛滥,立即点头离开了这里。
她进来时没觉得这个小巷子那么长,出来才感觉到这里封闭阴暗,墙上潮湿的青苔味道钻入鼻息,她加快了步子。
走到巷子口,她站了很久。
她的亲生父母是谁反倒没那么重要了,过往二十几载她从来就没有归属感,即使现在知道了也不过就是多一个慰藉。
她沿着马路走着,完全没注意到后面跟着自己的车子。
手机响起,她点下接听。
“你去哪里了?”
贺栩冷冽的声线传进耳朵,温澜的手指僵了一下。
“我…我在剧院门口。”
电话那端沉默了一会儿,“回头看。”
温澜身体一僵,转身看向身后。
黑色的车子格外显眼,车门打开,江诚从上面下来朝她走近,“夫人,贺总让您上车。”
她上去的时候明显感觉到男人身上的戾气。
看都没看温澜一眼,冷声道:“开车!”
车里的气氛沉冷到了极点,走到半程都没有人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