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话九转腔调,念满了阴阳怪气。
褚红云没上当:“记了也撕了,你对着一堆残页兴奋什么。”
“还真是日记,”褚湘嘀咕,“一个烂本子确实看不出什么,但你居然没扔,没扔就算了,上面还留了一句话,真是粗心大意的小笨蛋~”
“……别恶心我。”
“你真忘啦。”
“什么?”
“本子上的话咯。念出来比我说的话还要恶心,噫~”
“记不得了,有话快讲,我还有事。”
“有事那就去忙吧。”
“……”
褚红云拿下手机就要挂断,对面忙道:“诶诶,就说一句,你和苏莉高中就认识?”
“…………”
苏莉?
本子上写了苏莉?
那本子属于苏莉?
褚红云对这事一点印象没有,哪怕褚湘的确拿到的是被她撕掉页数的本子,也不应该有这两个字的存在。
“怎么不说话?”褚湘问。
“嗯,”褚红云回答,“高中同学。”
“妈呀,还有这段缘分?”褚湘称奇。
没听见褚红云的回答,天台的风通过听筒穿到耳朵。
“高中同学?”褚湘斟酌字句,调侃着试探:“还是只能是高中同学?”
有一声较重的鼻息,像是不耐烦。
褚湘对褚红云的了解是装了半桶的水,水响时她能肆无忌惮摇摇桶,水不响,她便拿不准桶的肚容。
褚红云淡声答:“现在还是大学同学,十月份的事被你脑子淤住了?”
褚湘“啧”一声。
妹妹语气不好,脾气也不好,倒很像从前的样子。
她也不客气:“只是大学同学?”
“以后还可能是同事。”
“只能是同事?”
“运气好的话还能是伴娘。”
“?你疯啦!”
褚红云呼口气,寻思自己正事不做,跑来和褚湘碎嘴真是脑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