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讽刺的。”艾箐摇摇头,她失魂落魄,“其实也很难离啊,他原则上没做错事情,而且,妈妈也不愿意。”
沈楠不知该说什么好,艾箐继续道:“想离婚的是他,不愿意的是妈妈。”
“他讨厌我妈,连带着我也看不顺眼。”
她哽住了,埋首抽泣,“我不知道怎么办了,我不想让妈妈的作品假手于他,我不甘心!”
沈楠安慰道:“没事的没事的,我们都在呢,何任是律师,他肯定有办法。”
艾箐抬头,眼眶通红,“所以,我才会觉得自己没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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化雪
“为什么要这样觉得呢?”沈楠皱眉,凝神看她,“不要否定你的价值,你很好。”
艾箐眼神戚戚,她张了张嘴,最终摇头苦笑,“我不好,我什么都搞得很糟糕。”
起风了,树影婆娑,枝条摇曳,沈楠犟不过艾箐这姑娘,他叹了口气,“在我眼里,你是个率性的姑娘,活得清醒,随时都充满活力,我从来都羡慕。”
“怎么说呢,我嘴笨,不会安慰人,但是生活还得继续,路还得走,你总不能因为困难而原题踏步吧。而且我们都是朋友,有什么困难,我也会尽力帮你呢,也许你觉得自己没用,是个废物,可那又怎么样呢?”
“就算你再没用,身为朋友的我们也不会放弃你啊!”艾箐转头,迎上沈楠的眼睛。
她楞了一瞬,那是来自于朋友真切的关心,真挚热烈又干净纯澈的像初春季化开的冰河。
艾箐再也忍不住了,“唰”的一声哭了出来。
。。。。。。
“你真没欺负她?”关上艾箐房间的门后,何任半信半疑道:“她怎么哭那么狠。”
沈楠靠在墙上,俨然百思不得其解,“我,我也不知道啊,我就想安慰安慰她呢。”
“他欺负没欺负我不清楚,但我看着你现在像欺负他的样子。”冷不防地,声音在廊上响起。
走廊两侧摆放有大理石雕像,江晏时抱着手,倚在雕像旁,皮笑肉不笑。
何任:“?”
江晏时走近,他先前回了房间,换上墨绿睡衣,额前碎发沾有水珠,何任摆手,“你要这么说,那我可真是比窦娥还冤啊?”
“怎么,窦娥六月飞雪,你也有那能力吗?”
何任硬着头皮抬杠,“怎么不行。”
江晏时嗤笑,懒得和他斗嘴,转脸又是笑意盈盈。
“你的小吃拿了吗?”
沈楠:。。。。。。
惨了,他完全忘了给江晏时,刚刚的绿豆糕都被他和艾箐吃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