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
他声音低沉,语气不善:“你什么意思?”
封云裴:“没什么意思,我有答案了,江总。”
阮馥错认了不要紧,本来就是他写的名字。可江观澜一直知道,却未曾澄清,这一点,让封云裴有了答案。
他手掌移动,就要挂断。
这时,手机里又蓦地传来一道声音,“你有什么答案?”
江观澜态度阴冷阴冷的。
封云裴说:“当年救阮馥的人是我。”
他:“所以呢?”
封云裴平铺直叙:“你这是欺骗,我要告诉她。”
“封云裴!!”
隔着十几公里,封云裴都能想象出他那暴怒无比一副想要杀人的表情。
“从打电话到现在才爆发,真是辛苦你了。”他低笑。
封云裴一打电话,江观澜就应该猜到些什么了才对,只是一直压着,压到现在。
江观澜把绷带全部又重新解开,露出掌心可怖的伤口,他双手叉腰,走来走去,像一头困兽,“你是不是喜欢她。”
“是。”
封云裴眯了眯眼睛,看着外面这天,想起上次江观澜对他这么生气,还是小时候从鎏市回京都以后,他说他要跟他断交。
听声音就能察觉到,这次他生气,要比上次更严重。
封云裴语气寡淡,他说道:“怎么,你要威胁我吗?按照你的性格,下一步是不是就要开始搞我的公司了?”
当年就是这样,封云裴在学校里,不知道被他的兄弟们排挤了多少次,不过那也没关系,他也都对付了回去。
他们谁也不欠谁。
江观澜拿起手机,紧紧捏着,双眸充血,怒目切齿,过了一会,他说:“我求你……”
封云裴愣怔,有一片落在他睫毛上,让他不由得垂下头,看着被雪覆盖薄薄一层的地面。
手机那边,男人字字泣血,“我求你,封云裴。”
“求你别告诉她。”
封云裴都准备好迎接江观澜的暴怒了,没想到他说出的话,却如此言气卑弱。
封云裴睫毛上的雪花粘住,他用手摘掉,又重新插回兜里,平静地道:“我做不到。”
挂断。
封云裴望着天空,微微感慨了一声。
因为这可能,是我最后的机会啊。
而酒店内,江观澜手机滑落,男人垂着头,他一下子跪到地上,伸出手抱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