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不说,她意识到自己是在做梦。
就算不是梦,涂山暮也不认为阎魄会说出这样的话。
这么多时间的相处,她觉得自己还是足够了解阎魄的。
“只是这遥水镇……”
“黑焰”似乎有所犹豫。
却听那似乎是阎魄的声音,十分果断的说:“无妨,不过是区区凡人。这阵法就是为了本尊的血脉设下。有这阵法在,可以稳定血脉,到时候完全可以让那孩子装乖巧几年。待一切安排妥当,那个孩子就是三界中最强的神兵利器。”
“黑焰”应声,似乎就要去准备什么。
随后又折返回来,问:“尊主,那孩子生下之后,妖王如何处置?”
与阎魄一样的那个声音,冷酷如寒铁一般:“杀。怀孕生孩子,不就是在赌命吗?多得是意外。”
“属下明白。”
之后,涂山暮就意识到自己仿佛快醒过来了。
再次睁开眼睛,房间里已经开始点灯。
屋子里没有透进来一丝一毫的风。
烛火将整个屋子映照得仿佛带着一层橘色的光芒。
阎魄就坐在一旁的罗汉榻上看书,手里还拿着东西在桌上摆起来。
“你这是做什么?”涂山暮起身,好奇的看着阎魄。
起来的时候还忍不住的打了个哈欠。
阎魄只看了她一眼,随后露出一个笑容,说:“我找到了阵法的规律。虽然还不知道具体媒介是什么,但肯定和衣食住行离不开关系。我再反推了这个阵法的作用,根据我的猜测,这个阵法极有可能是用来稳固血脉的。”
听到阎魄这么说,涂山暮突然抬起头。
眼神有些狐疑的看着阎魄。
巧合?还是有意为之?
“怎么了?”阎魄也注意到了涂山暮奇怪的神色,忍不住问。
涂山暮轻咬着下唇,心头涌出一阵燥意。
但很快,这烦躁的感觉又被压了下去。
“没什么。”随后又问他:“刚才我睡觉的时候,房间里还有其他人吗?”
如果是自己做梦的时候,正好有人在房间里和阎魄说话。
两人又恰好的说到了阵法的情况。
梦里会稀奇古怪的钩织成那个样子,也不是不可能。
阎魄听了这话就笑了,揶揄道:“这房间,向来不是我,就是你。怎么可能还有其他人?”
涂山暮也知道自己问题有些愚蠢。
轻轻抚过额头的薄汗,稍稍有些松了口气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