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血淋漓。
有的时候丢进来的小羊羔甚至还有气息。
每次看到这样的小动物,涂山暮都会下意识的考虑,她应该如何施救。
刚动这个念头,又会被涂山妙和涂山棉提醒,她该动手咬断动物的气管,撕碎它们的腹腔,然后再一口一口的将那些肉吃掉,将鲜血喝掉。
如果说,上辈子是冷漠。
那么穿越后的生活就是黑暗。
滚灯的温度从指尖,迅速席卷她的全身。
涂山暮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己竟然什么都说不出口了。
只是看着阎魄,眼底水光波动,最后千言万语只化作一个吻。
涂山暮一手捧着滚灯,一手拉过阎魄的衣服,抬头吻上他的唇。
阎魄显然也没有想到,涂山暮会做出这样的动作。
惊讶之余,又迅速的搂住她的背,她的腰肢。
那枚滚灯不知什么时候从涂山暮的手中滑落。
灯中间的蜡烛一点没有翻倒,随着动力摇晃几下,最后停在涂山暮的脚边。
月下,天狐露出九尾,在溪边摇曳。
随后慢慢缠绕在两人身上,一点一点,密不透风。
天魔露出宽广的翅膀,将两人包裹起来,连带着狐尾一起。
只是偶尔还有那么一两条尾巴,俏皮的从双翼中露出,尾巴尖来回摆动,偶尔伸直,神若销魂。
山谷中,滚灯的烛火在风中摇摆,一个接着一个碰撞在一起。
围绕在秋千架旁。
在同心果作用消除的最后一刻,天边的月亮泛着红光,悬在空中。
月光化作流水一般,倾覆在两人身上。
只是在狐尾和双翼中间的两个人,好似都没有感觉到。
——
日升月落。
当第一缕阳光洒落山谷,恰好落在一截白皙的脚踝上。
狐尾在脚踝边划过,还扫动了几片黑色的羽毛。
阎魄醒得早,还不忘抬手挡在涂山暮的眉眼间,防止阳光太刺眼。
一手垫在脑后,小心的用羽翼将涂山暮的大部分身躯都藏入怀中。
哪怕知道这附近除了他们两个,半点活物都不在。
阎魄还是不愿意暮大夫一丝一毫的肌肤被露在外面。
他的。
全都是属于他一个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