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少有人可以通过同心果的百日之期。
如青岩魔尊,最后还不是坠入煞洞。
其他魔族,下场也不会有多好。
“本尊说不定就是魔界中了同心果之后唯一成功的人!”阎魄叉着腰,确定黑鸦不会泄密了,略有些得意的说:“娘子,你说呢!”
千百年来的唯一一个。
虽说这也不是什么很光荣的事情。
可是,唯一啊。
阎魄喜欢这个说法。
涂山暮看着阎魄这个得意洋洋的样子,拍了拍放在他手里的点心,笑着说:“瞧你那个样子!走了,回去下棋吃点心。”
阎魄捧着点心,高兴的跟在她身后,说:“好啊!上次你输了我半子,这次打算怎么赢?”
夫妻俩走得乐呵呵。
留下的黑鸦指着自己被封住的嘴,在后面发不出任何声音。
倒是想上前去打断尊主和夫人说话。
可一想到自己这么做的后果,黑鸦又停止了脚步。
他要是去打扰了尊主和夫人共处,只怕就不是封住嘴了。
更惨的可能都会有。
——
卧室的罗汉榻上,阎魄第六次赢了涂山暮,笑容藏都藏不住。
轻咳几声,说:“你还要下吗?”
涂山暮抿着唇,轻哼着收回棋子。
她就纳闷了,阎魄平时看起来傻乎乎的样子,怎么下棋的时候这么厉害?
不过这样的念头也转瞬即逝。
阎魄好歹是做到了魔尊的人,他能有这份心计并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
她倒是不怀疑阎魄故意在她面前装傻充憨。
真心和演戏,涂山暮分得出来。
也越是意识到这一点,涂山暮也越觉得阎魄的真心可贵。
棋盘上两只手。
一只纤细素白,带着药香,指尖捏着黑子捡回旗盒,黑白愈发明显。
一只骨节分明,虎口有一层薄茧,利落的捡着白子。
“你怎么总是看着我笑?”阎魄觉得涂山暮有点奇怪,捡棋子的时候就时不时的看着他,唇角露出笑意。
虽然笑得他心头欢喜,可还是有些奇怪。
“没什么啊。”涂山暮托腮,明眸望着他:“我不可以看吗?”
“可以!当然可以!”阎魄用力的点头,今日暮大夫的眼神太温柔了,温柔得他仿佛在做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