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楼走廊没人,陶暖慢悠悠地走着,到了楼梯口往大厅看去,就见到黎晗澈正在和人交谈,她这会儿不想说话,于是干脆顺着原路返回,向走廊的另一头走去。
冤家路窄,陶暖看着从洗手间走出来的某人,在心里暗自嘀咕了一句,转身就走。
“陶暖,你站住。”
陶暖穿着高跟鞋,本身就走不快,没几步就被人高腿长的申宸追了上来。
申宸牵着她的手腕,迫使她停下脚步,“怎么见了我就跑?”
“哦,是申总啊,抱歉刚刚没认出来,好久不见啊,有事吗?”陶暖装作才看见他,做出他们并不熟的样子。
没认出来?她刚刚分明就是认出来了才转身就走的。好久不见?他们不是才在楼下大厅见过?还有突然叫他“申总”又是怎么回事?
“你……”申宸想问她为什么突然这样,可他向来知道,女人的心思很难琢磨,而且言多必失,于是轻声问她,“还在为那天的事生气?”
陶暖很清楚,他指的是给她解药那天,两人最终不欢而散。
“怎么会,我哪敢生申总的气,万一申总一个不高兴,又把我抓起来喂乱七八糟的药可怎么办。”
她一口一个申总,申宸就是再迟钝也听出来了,他俯身靠近陶暖,观察着陶暖的神情,小心开口,“我再次郑重和你道歉,我之前不应该那样对你,你想怎么惩罚我都行,别气坏身体,好不好?”
“申总说笑了,我没生气,我该回去了。”说着,陶暖用眼神示意他松开手。
“去找黎晗澈?”
陶暖没回应,也不看他,盯着墙角的一盆绿植看。
“你知道他对你是什么心思,为什么还和他一起来,如果你想拓宽人脉,我可以……”
“不用了。”陶暖打断申宸的话,“至少他干净。”
这又是什么话?申宸更加疑惑了,怎么好像在说他不干净似的,“什么意思?”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陶暖抽出手腕,双手在胸前交叉搭着手臂,终于还是忍不住说了出来,“申总,夜御十女这种事还是少干,伤肾。”
“什么……什么女?”申宸没听清她说的是什么,但好像是和女人有关,他总归有些头绪,连忙辩解道:“我没碰过别人,我,我只有……”
他想说只有陶暖,只和她做过两次,可一想到这是在晚宴的走廊,要是被人听到,看起来阴沉凶狠的申总,26岁才开了荤,还被女人拿捏得死死的,后面的话他就说不出口了。
他吞吞吐吐的样子,在陶暖看来,就像是绞尽脑汁为自己想借口开脱的渣男,胸口憋着的那口气更重了。
“申总还是去和你的珍珠小姐解释吧,不过我还是奉劝您一句,男人不自爱,就像烂白菜,会没人要的。”
她听到了?听到沉老板介绍女儿给他认识,所以才会生气的?
这个认知让申宸感到惊喜,会生气,是不是代表他在陶暖心中占据了一些位置呢?
他双手搭在陶暖手臂的褶纱上,俯身盯着她好看的眼睛问道:“你是不是吃醋了?”
“哈。”陶暖仿佛听到什么天大的笑话,她错开视线没有看申宸,“几日不见,申总不仅学会了开玩笑,还愈发自恋了。”
“那你怎么……”申宸这时离陶暖很近,两人几乎贴在一起,他一低头,就被浅纱下一道诱人的深沟吸引。
喜欢的女人就在面前,不过现在可不是想那些的时候,申宸指尖拈起一点纱提起,尽量不碰到她的肌肤,将那道深沟遮住,“以后别穿这种衣服。”
还真是管得越来越宽了,陶暖心情正差到极点,想也不想地回道:“我穿什么不劳您费心,申总有空还是去管你的珍珠吧。”
话一出口,陶暖就后悔得想咬舌头,一而再再而叁地提起别的女人,不就是此地无银叁百两么。
“你生气的时候也很可爱,像个粉桃子。”
她第一次听到申宸说这种话,男人低哑的嗓音在她耳边炸裂,气息扰乱她的思绪,男人冷漠的气质和他一双诱人的桃花眼形成强烈的反差。
血液快速上涌,陶暖红着脸,竟然有些腿软。
申宸的唇越来越近,眼看就要贴了上来,就在陶暖即将闭上眼睛的时候,她脑海中突然想起那两个女人的对话,瞬间恢复了理智,抬手抵在申宸胸前用力一推。
“渣男!”
这狗男人,竟然想要色诱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