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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宛枫近四年的感情,在一夕之间便消失了。
有言道:初恋最美、最难忘。它美在那是人生中唯一一次毫无保留得爱恋、它难忘在这是把一个人从不会硬是变成会的疼痛过程。
她怔征的看着信上的那几个字,久久难以释怀,尤其是开头那句「这封信本来是要跟着礼物一起给你的」,杜宛枫便会想起了自己拿到礼物的快乐与骄傲,这样的对比带来的痛苦,无可比拟。
有一种爱,是自古多情空馀恨;有一种放弃,叫做为了你好;有一种爱,叫做我不配。
秦语晨的信说的很简单,她说:她思考了很久、想了很久,她还是想要双方父母的认同与祝福,她很感谢杜宛枫这些年的陪伴,但是她累了。
杜宛枫起初是放弃挽回的,她甚至退出了所有和秦语晨有关的群组,为了就是逼自己不再去想挽回,但她低估了自己对秦语晨的感情,也高估了自己的能力。
她是真的以为自己放得下,也无数次的告诉自己:要放下,让她自由。但结果就是,她放不下,她甚至一而再、再而三的去找秦语晨讨一个答案。
她什么都说了,唯独那句能不能不要分开,她没说,也拉不下脸说。
这个行为彻底恼怒了秦语晨,过去几次她可以告诉自己是赔罪,因为她伤了杜宛枫,可是到了后面呢?一次又一次的,永远没有停止的一天。杜宛枫的形象,一夜之间从一个好人变成了万恶不赦的罪人,秦语晨已经累了,这段感情她只想就这么结束,也不想再回到过去。
但秦语晨的心思,一丁点也没有传达到几近疯狂的杜宛枫心里。
她缠着秦语晨,就为了可以挽回这一段——她过去不珍惜、不爱惜的感情。为了挽回,什么不该做、不该说的全都做了。儘管秦语晨说的再多次的「我们不可能了」,她杜宛枫不信就是不信,秦语晨纵使有再多的爱、再多的不捨,都被杜宛枫磨到没了,索性直言道:「杜宛枫,我做错的地方就是一再的接你的电话,我应该直接拉黑你的!」这是第一次秦语晨如此大声的对杜宛枫说话,杜宛枫有些吓到了。
那一刻,她是真的想给秦语晨自由。
秦语晨在这场谈话里,说了一句让杜宛枫记了很久的话,她说:「和你分开后,我觉得身边到处都是机会,只要有机会,我也愿意跟对方试试看。」杜宛枫努力地撑起了笑,「这样啊。」那个当下,杜宛枫已经不知道自己的心里是在流泪还是在流血了,她们分手不过一个礼拜,秦语晨已经可以开始接受其他的人了,她第一次觉得,她真的不认识现在电话那头的女人,「所以你现在有喜欢的人了?」
「没有。」秦语晨回答的很快,杜宛枫又接着问:「那有好感的人呢?」秦语晨沉默了一会,才答道:「没有。」
这一段对话,为杜宛枫埋下了一颗种子,走向了错误的道路之上。
杜宛枫不是什么坚强女子,她只一个为爱傻到了底的女人。俗话说的好:不撞南墙心不死,可杜宛枫偏偏就是撞上了南墙,她寧可把南墙给拆了,也不愿心死。
傻不傻?蠢不蠢?
杜宛枫不是不知道这样的行为有多傻、多蠢,只是她不愿意去面对失去这段感情后涌现的遗憾与懊悔——她明明可以做得更好的,但是她却没有。
杜宛枫曾经把秦语晨介绍给一个朋友,那一天她们一起上了苗栗南庄去玩,载她们的正好是那个朋友。这人,是杜宛枫在网路认识的一个朋友,傅乐。她叫他一声哥,是尊敬也是带了戏謔的成分。
「我现在买机票坐飞机去找你好了。」傅乐在知道杜宛枫失恋后,第一时间就这么说道,那时候,已经是晚上十一点多的事情了。
「哥,你别来。」杜宛枫说,「看到你我会想到她……」傅乐没有继续这样的话题,只是一边工作一边陪着杜宛枫说话。
和傅乐聊天的过程里,杜宛枫有时候会笑着说些她还没有死就不错的话,乍听之下是句玩笑,可是只有她自己知道,那时候的自己有多么的希望就这样死去,成为为爱情牺牲的一个傻子。面对着这样的杜宛枫,傅乐只回了她一句,「你敢做,我就把你黏在墙壁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