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姣姣昂首阔步的走了进去,在正厅的门前停了下来。
此时的大门还是紧闭着的,乔姣姣深吸了一口气,抬手敲了敲门。
“爷,奴婢可以进来吗?”
她可不能慌,要是此时慌乱,保不齐会被看出来什么呢?
再说了,刚刚岑溪离她离得那么近,都没有瞧出来什么。她就不相信,池宴眼睛能那么尖,一眼就能把她给瞧出来。
至于昨日的那么一出,乔姣姣纯粹当池宴是开始发神经了。
“进。”
屋内清冷的嗓音响起,就像是温水煮茶一般,又带着一股雨后新竹的味道。
乔姣姣倒吸了一口凉气,捏着食盒的手指紧了紧。轻轻将门推开,脚丫子先迈了进去。
正对着房门的位子上并没有坐人,那人到底去哪儿了?
乔姣姣探头探脑的看了一下,还是没有发现某人的踪迹。
咦,真就奇了怪了!
“东西放到这儿来。”
池宴的声音再次响起,是从侧边耳室屏风后面传来的。
乔姣姣也没有多想什么,提着裙摆就朝着屏风走了过去。
等走进屏风就觉得有些闷热了,也不知里面是在干些什么事情。一股水雾扑面而来,乔姣姣权当是自己太热。
“爷?”
乔姣姣脆生生的开口,在屏风的后面也不敢上前,她还是把东西放下,就赶紧直接溜吧。
“过来。”
某人两个字两个字的往外蹦,偏生乔姣姣还拿这人没有办法。
给自己打了打气,迈着小碎步缓缓的移动。
不对!她为啥要害怕?她又没有做什么亏心事儿,凭什么让她担惊受怕的,他反而跟没事人一样。
乔姣姣想到此处就雄赳赳气昂昂的挺起了胸膛,老娘问心无愧,有什么怕的?
但当走到屏风后头,眼前的一片景象叫乔姣姣忍不住愣在了原地。
一到纤细修长的身影靠在浴桶之上,乌黑的墨发如瀑布一般披散而下,高挺的鼻梁和线条棱角分明的侧脸此时显得是那样的诱人。
眸子眯着,长长的羽睫在眼睑处洒下了一片乌青,眼角的那一颗鲜红的泪痣,此时显得更加妖艳。
薄唇微张,轻轻呼出的热气和这一片氤氲混在了一起。
大片大片的雪白暴露在空气之中,水珠有些贪婪的停到男子的脊背上,不肯往下淌。
微弱的烛光照的那些水珠熠熠夺目,晃眼的很。
浴桶之中,更是一片大好春光…
乔姣姣慌乱之中把眼睛闭上,连眼睛眨都不敢眨一下。
她这是造了什么孽,怎么一进来就撞了这么一副场景?
她发誓,她什么都没有看见!
小手闭着眼睛在一片黑暗之中摸索,终于是摸索到了略微带着些凉意的桌案,将食盒轻轻的放在上面,脚底抹油,就准备开溜。
“爷,那食盒就给您放在这儿了,奴婢还有事情,就先退下了。”
乔姣姣舌头抵住上颚,小手搓了搓衣服,拧过身子就准备朝外走去。
“爷让你走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