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姣姣浅浅笑了一下,温柔小意。
她说的可没有错,大秦京城人士。
“啊,原来是经常来的贵客啊。难怪瞧姑娘长的钟灵毓秀,不像是普通女子呢。姑娘这一身气质,也更不是常人可比的。”
瘦弱男子眼睛一亮,彩虹屁吹的一套接一套,可把乔姣姣给高兴坏了,小嘴始终就没合过,乐呵呵的笑着。
这人可真会说话!
里面一番热闹景象,外面依旧车水马龙。
一辆低调内敛的马车缓缓驶过,路过酒肆的时候,从中探出来了一个脑袋。
岑溪觉得这一路舟车劳顿,实在是有些闷,就想着出来透口气。
但是他刚一探出脑袋,就瞧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鹅黄色衣裙的女子笑的合不拢嘴,声音清脆明朗如初。
刚想再仔细看看的时候,马车已经驶过了酒肆,不给他再次查探的机会。
怎么可能呢?
这个地方怎么会出现清河郡主?应当是他瞧错了吧。
仔细想想刚刚那女子也只不过是身形和郡主一样,喜欢穿黄色的衣裳而已,至于面容,多少还是有些差别的。
也不过是一瞬间的事情,瞧了一个模糊的大概罢了。
世上相似之人有那么多,怎么可能这么凑巧的事都让他碰上。
“看什么?”
池宴手中拿着奏折,一点点的看着,气定神闲,丝毫没有被整日的舟车劳顿所影响到。
还真是人比人气死人啊。果然他再次体会到了这世界的参差。
“属下刚刚看见路过的酒肆有一位女子,长得很是像清河郡主。也不知属下是不是瞧错了。清河郡主怎么可能会现在这呢?”
岑溪如实回答,只当是自己产生了幻觉,随后又赶紧的把嘴巴拉链给拉上,这都知道在摄政王这里,那位有关的事情都是个禁忌一样的存在。
近来主子心情不好,还是少惹他不痛快的好。
矜贵的男人“嗯”了一声,可还是面无表情的,但捏着书的指头却是显而易见的泛白,指关节微微缩紧用力,足以显示他内心的波澜。
眉眼低垂着,长而卷翘的睫毛敛住了他的眼睛,更叫人看不透其神色,眼尾的那一颗泪痣此刻更显得鲜艳妖冶。
两年了,她还不回来吗?
乔姣姣那边聊的正嗨,她觉得和这人甚是投缘。
瘦弱男子名叫郑逢春,是湖州本地人。家境目前还不知道,只是看样子非富极贵。
“这今年不是水患吗?怎么感觉对这湖州城里头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影响呢?”
就像是一切都没有发生一般。
乔姣姣说着说着就绕到了此行的的目的。
她刚一进这湖州城,就觉得不对劲。按道理来说,这每每水患过后,诸多百姓流离失所,难民的数量绝对不在少数。
可湖州城里一切如初,似乎没有发生什么旁的变化,根本就没有所谓的灾情。
似乎朝廷拨下来的那些震灾银两,都毫无用武之地。
“确实是水患啊。只不过有些内情啊,你这个外地人自然是不知道的。有些事情你还是少知道为妙,不然难免会惹祸上身。”
郑逢春听到乔姣姣问有关这方面的事情,只是摇头叹气,稍加做了些叮嘱,之后更是闭口不谈。
乔姣姣也没有再继续追问下去,对方不方便开口,她又何必强人所难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