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嘛,爹爹是怕人家贪你的好处,不敢轻易允婚;我嘛,爹爹是担心我将人家吃垮了……”笑咪咪,她晃动着掌心已逐渐成形的小珠子。“呵呵,喏,瞧见没?”
漫不经心的睨了眼,君迎夏面带迷惑的望着她。
“这下子,帐房又有进帐喽。”
“咦,我何时流了泪呀?”
“就说了呀,你成天哭也汪汪、笑也汪汪,谁人不想贪图你的珍珠泪呀?”
这什么话?君迎夏纤肩微垂,她被妹妹的话逗得有些哭笑不得。
君靓夏仍意犹未尽。.
“难怪爹娘不放心,万一你嫁过去,夫家全都仰赖你的哭哭笑笑,你不累死才怪呢!”
“累?”
“成天哭,不累吗?小心哪,迟早哭瞎你……”
“我……”
一扭小蛮腰,君靓夏捧着到手的浑圆珍珠碎步朝侧厅走去。
“不说了,去瞧瞧厨子有藏了什么私房莱没,将它贱价大抛售去……”
令令令
说起这贾布衣,当真是个谜!
问三姑,他打哪儿来的?
三姑绞尽脑汁,然后叹然摇头。
问六婆,他来做什么的?
六婆拧着巾子,继而大叹三声。
若问起贾布衣的底细,众人除了摇头,还是摇头。
没人知道他是来自何方,自然无从探得他的身家底子有多丰厚,只知道在年前,某个晴空高照的日子,衣着精致不显华丽的他就这么出现在城里,拎着袋瓜果零嘴悠哉闲逛,身边带了个眼珠子直滚、精得跟什么似的小厮。
主仆两人也不急步穿越大街,边说边聊、边走边逛。
不过大多是仍带有几分稚气的小厮在吱吱喳喳,睁着一双漆黑炯亮的瞳眸随意探看的主子话倒少了。
“少爷,我跟您说……”瞧见了新奇的玩意儿,小猴儿似的小厮会扯扯主子的袖子,示意他微倾下身,嘴巴附上高他一个头的主子耳边,嘀嘀咕咕。
潇洒公子听了听,点点头,微笑。
隔了一会儿……
“少爷,我跟您说。”扯袖、凑上嘴,嘀嘀咕咕。
剑眉微挑,潇洒公子静听着,点点头,仍是微笑。
然后再一次,又一次……
似笑非笑地瞟着自己左右不一样长的袖子,潇洒公子轻拧眉峰,斜睨着又一副我有话要说的小厮,冷不防地停住脚。
“小泗,你是娘儿们呀?”
“嗯?”什么意思?
“这么罗哩巴唆,你索性一次将话说完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