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宁在医院待了一下午,接了盆温水打湿毛巾让程音擦脸,又扶着她去卫生间。
傍晚时闫鹏飞来了,提着从家里带来的鱼汤饭菜,程音端着碗一勺一勺的慢慢吃,闫鹏飞坐在床边,初为人父的喜悦溢于言表,拿着个拨浪鼓不停逗婴儿床里的小宝宝。
盛宁见这里没自己什么事了,便背起书包回学校上晚自习。
天气越往后越热,六月七八号是全国统一高考的日子,梁燃没有参加。明知道自己考不上什么好的大学,就不用白费力气还浪费时间了。
好好学习这四个字有时也不是想做到就能做到的。
那时梁元东欠了一屁股的债,一群讨债的拿着刀守在门口,他搬了好几次家,租的房子越来越小,父母争执吵架越来越多。
连生活都不得安宁时,怎么还能全心全意地学习,更何况后来梁元东和柳珊离婚,他才十七岁,却没了经济来源,必须自己想方设法地赚钱才活得下去。
好在他小的时候学过几个乐器,以前无聊时的兴趣爱好,现在成了谋生的手段。
他的成绩越来越差,到最后所有老师都认为他已经无可救药,只有当初教过他一年的班主任记得他的中考成绩有多么优异。
那时,那个班主任还很憧憬地希望三年之后他们学校能出个高考状元。
梁燃之前在酒吧的兼职驻场改为了全职,工资高了一倍不止,原先租的房子到期了,他重新在附近重新租了间一室一厅。
新租的房子是装修过的,比原先的那栋老破小强得多,他钥匙多配了一把给盛宁,免得自己不在家时,小姑娘又像上回那样傻傻地等在门口。
七月份江城的气温达到新高,天气预报每天发布高温红色预警,每天正午时最热,气温到了四十多度。
盛宁这时已经期末考试完,开始了第一轮暑假补课。
补课时也上晚自习,到九点结束。今天该盛宁这组做值日,她负责扫地擦窗户,余欣欣最后拖地。
打扫干净之后,余欣欣去厕所洗拖把,盛宁去把讲台整理了下,没多久,余欣欣慌慌张张地跑回教室,一副快哭了的表情:“呜呜呜宁宁吓死我了!”
“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她担心地问。
“就我刚才洗了拖之后去上厕所,刚一蹲下来,就感觉门缝里有光从外面透进来,我低头一看,就看见一只手拿着手机在拍!”
余欣欣说起来还心有余悸的,“我当时快吓死了,赶紧冲了水,我还不敢马上出来,万一正好碰上那个变态怎么办。等了半天没听见外面的动静我才出来的。”
“呜呜呜呜呜宁宁,我们学校怎么有这种死变态啊!”
盛宁也害怕,抱着她拍了拍她的背安抚:“我们现在就去找老师。”
班主任还在办公室里修改教案,一听顿感事情严重,马上先打电话给了学校的保卫科,又联系了余欣欣的家长。
虽说余欣欣平时是大大咧咧的性格,毕竟是个女孩子,突-->>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