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跟谁结婚……是我的事,你管不着!”
“你是我的妻子,还生了我们的孩子,我又怎么会管不着?”
“去你妈的妻子!!还真以为这样就能掌控我?!只要我想,随时可以办离婚手续!”
付乘凛不甘示弱地回击。
他以为他对埃蒙的容忍只是例外,现在想来或许那不过是因着心底那点好感,那点因孤独生出的依赖,一直在自我麻痹,自我说服,所产生的错觉。
现在埃蒙却一而再,再而三地侵入他的领域,更妄图征服他。
全然超出了他的最低底线!
“你想跟我离婚……?”
埃蒙心脏猛地一缩,神情怔怔地望着头顶上方的脸颊,这些时日以来苦心耕耘的冷静,在对方决绝的催化下,稀碎溃散。
“我不但要离,还要现在就去离!”
付乘凛双手拎住对方身上松垮的衣领,强硬地把人从地上拽起,动作果决干脆,早已顾不上暴露行踪的风险,说什么都要出门办理离婚手续。
“我不同意。”
“这事我说了算!”
付乘凛气得咬牙,手掌握上门把手,正要拧动。
一截与爬行动物无异的软体生物忽而爬上他的手腕,灵活地蹿入掌心,将他的手掌从门上挤开。
“你休想离开这里。”
紧接着,更多触手,接连从埃蒙身后探出,展开藤蔓似的肢节,齐刷刷地缚住付乘凛的手脚,将他从玄关拖回屋内。
“你……?!!”
不等付乘凛做出抵抗,转瞬间一股泛着丝微甜香的湿意呛入喉咙。
身体……怎么这么难受?!
似是看出他此刻的愤怒跟疑惑,埃蒙的声音及时从后方幽幽传来,抵入耳畔。
“我的津液里含有催情成分,你刚刚吸入了不少,很难受是不是?我可以帮你。”
“……”
付乘凛晕红的眉心紧紧蹙起,下意识扭过头,避开扑打在后颈的热气。
“乘凛,我们再生一个像舟舟那样的幼崽好不好?这次,我会一直陪伴在你身边。”
埃蒙指腹抚上横在付乘凛小腹中间的一道疤痕,脸上露出浓浓期许。
那道浅浅的将近十五厘米的术后疮疤,以有别于其他肤质的存在,明晃晃地诉说着眼前之人孕子时期的坎坷与艰辛。
踏上这片土地的那一刻起,他心里头总有个声音在警示他,要寸步不离地守在他身边,要看住他。
于是,他步步紧追,死缠烂打。
他终于如愿以偿地走进了他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