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亦疏的弓箭手早已就位,等着将军令下。
乔舒念道:“你怎么这么冥顽不灵呢?你以为你是给单崞争取逃走的时间,可熟不知我们的大军已经堵在了去往铎州的各个路上,只要单崞一露面,定把他撵成齑粉!”
伊维铆足了劲,喊道:“我们单将军骁勇善战,你们未必能守住他的去路!你们别做梦了,中槽岭即使守不住了,但我们的将士一定会突出重围,终有一日会踏上京城的土地!”
他一声嘶吼,马蹄奋起,溅起半米高的血污泥浆,快速朝乔舒念奔来!他的剑也跟着在半空咆哮,就在瞬间,乔舒念腿部的铠甲掉落,伊维的剑划破了乔舒念的厚厚地棉裤,霎时间腿上变得血污不堪。
无涯慌乱中跳下马来,扯下自己腰带紧紧扎住了乔舒念的血流不止的腿。她的身上不止这一处伤,血污糊身,无涯如何能看得清?
乔亦疏一声令下,箭雨齐发,伊维的身后,他所剩无几的将士接连倒下!
“不可伤人!”乔舒念大喊!
箭雨戛然而止,乔亦疏道:“长姐,跟他废话了,直接杀了我们的任务就完成了。”
乔舒念惜才,伊维精神可嘉,乔舒念早就瞧上他了,若是能劝降,今后替孟遥临效力,可是一位功臣,她如何舍得杀害?
乔舒念给阿峰使了个眼色,而后一条绊马索从伊维的战马肚下穿过,战马一声嘶鸣,前蹄被斩断,倒下瞬间,众将一拥而上,将伊维死死按住,缚了手脚才将其从血地里拎了起来。
伊维不会向乔舒念下跪,乔舒念更没指望他现在就对自己心悦诚服。伊维双腿麻木,被人在小腿踢了一脚,就直挺挺的跪在了乔舒念的马前。
“拉起来,将他们拉回营寨让王蒙将军处置!”乔舒念高高在上,一脸鄙夷看着伊维。
伊维被缚,他手下将士五千余人被迫投降。乔舒念的人马夺入寨门,在一片血水混着焦土的山头上立起了九重帮和乔氏大旗,血战一天一夜后,在第二日的傍晚让青山道重新归于一片寂静。
单崞逃了,沿路发现孟遥临的大队人马,便知铎州的路被堵死了。掉转方向,后队变前队,他们只能往漠北而逃。
孟遥临没有想到单崞在漠北还有后路,打马去追时已经迟了。
文浚打开了地图,指着青山道,说道:“此刻少夫人和小乔将军还在青山道,若他们去追应该比我们快!”
战机不得延误,孟遥临马上下令:“快速传令少夫人和小乔将军,直接往北追击单崞,文浚将军前去接替青山道,阿峰随本将一起接应少夫人和小乔将军!其余人马留守原地,预防康宁军回马逃窜!传令各个关隘,若有不明人马过关,速速拦住切勿放行!”
草草布置完毕,便立即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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